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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言還是擰著眉說：&ldo;我怎麼會煩你？你又小看我！&rdo;
我笑了，拉他的手，小聲說：&ldo;我沒小看你，是想看你笑……&rdo;
哥哥站起來，說道：&ldo;妹妹說的，我要好好想想。我去配個孕婦養生的茶給妹妹，也去告訴爹他們這個好訊息。&rdo;他剛要走，又轉身說：&ldo;哦，審言，我在府門外看見……&rdo;
審言突然轉頭打斷道：&ldo;玉清！&rdo;語氣嚴峻。
哥哥笑了，&ldo;你還以為我真的像我師叔說的那麼笨？我只想跟你說你府中趕出去的那個僕人在門前跪著，哭得可憐。我讓他去我們府，他說你救了他的命，要對你報效終生。我看他是年少不懂事才違了你的吩咐，還是讓他回來吧。&rdo;我想起我對張嫂說的話，也沒有真的就要把那個僕人趕出去，可也許審言吩咐事情的時候，就說了後果。那個僕人說有幾個女子來找審言，審言不想讓我知道有人來找他也是為了不讓我煩惱。
審言鬆了口氣，&ldo;玉清，麻煩你去跟張嫂說一聲，說我看著你的面子才讓他回來的。&rdo;
哥哥笑了，&ldo;好好，我知道要維護你這個大人的尊嚴。&rdo;臨出門，對審言另有含意地微笑，審言扭了臉沒理哥哥。
我和審言拉著手，久久對看著。審言的手指冰涼，眼裡有層亮光。我開口說：&ldo;孩子他爹……&rdo;止不住笑出聲。
審言卻沒有笑，依然看著我，眉宇中有種憂慮。我笑著問道：&ldo;審言，怎麼了？&rdo;
審言垂下眼簾，低聲說：&ldo;歡語，我不知道，該怎麼當爹。&rdo;
我睜大眼睛說：&ldo;可你對言言就是個爹的樣子呀。&rdo;
他嘆了口氣，說道：&ldo;我總覺得言言的父母在看著我，我不能對言言不好。況且，言言是那麼懂事的孩子。可如果我真成了爹，我會不會，變成，我爹……&rdo;
我笑著問：&ldo;你爹對你娘，是你對我這個樣嗎？&rdo;
他搖頭，說道：&ldo;不一樣。&rdo;
我說道：&ldo;你和你爹不是一樣的人，所以，你不會成為你爹的。&rdo;
他微搖頭，說道：&ldo;歡語，我擔心……&rdo;
我緊握了他的手說：&ldo;審言，我不擔心。&rdo;他還是沉默不語。我知道他的思想方式，總是自貶自責，都是被他父親從小批鬥的結果。不像我，雖然沒什麼可驕傲的本事，但總是覺得自己挺好，也是從小被我爸媽寵愛的結果……
忽起感想，說道：&ldo;審言，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不屬於我們，連我們吸入的空氣，都不是我們的。我們的身體，身外的一切，到時候，都帶不走。我們能永遠記掛的，只有我們的喜愛。審言，這就是所說的緣份。孩子選擇了我們，肯定有他的目的。我們只需要愛他，教會他基本的處世原則，培養他的信心。這其中的光陰，不過十來年。他一旦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們能做的，就只有鼓勵了。日後，他會有自己的人生，追求幸福，經歷坎坷。他與我們的緣分和言言與我們的是一樣的呀，都不屬於我們……&rdo;
審言抬頭看我，點了下頭，說道：&ldo;在他沒有長大時，我們只是替上天照顧保護他的人。&rdo;
我笑道：&ldo;審言，你會是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