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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下死去,也不再有遺憾了。秀君面上那抹笑一直曾消散。慢慢地。越來越濃、越來越深,最終凝固在最燦爛的一瞬。
這笑容。留住了世間最純最真的東西,紮在滄闌的心中。開出永不凋謝地花。他緩緩俯下身去,輕柔而莊嚴地在秀君唇邊印上一個帶血地吻,低低道:“秀君,鮮血為證,從現在起。你是我的妻子,永不改變。”
趙懷安和他地手下被滄闌震撼了,只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心底不約而同湧起說不清地酸澀。趙懷安狠命地掐了掐他的手臂,掙脫那股莫名的情緒,敲了敲兩個手下,讓他們去把子浚帶走。子浚冷冷地看著眼前生的事情,沒有驚叫,沒有哭喊。一雙眼睛散出的冰冷寒氣。無聲地在眼底燃燒,燒成一片地強烈恨意。他沒有再掙扎。任由趙懷安的手下抓著他,一聲不響地跟他們走。阿霖早已哭啞聲音,抽泣著坐在地上,茫然地望望跪地不動的滄闌,又再望望被越帶越遠的子浚。突然,阿霖爬到滄闌身邊,使勁扯了扯他的衣衫,撕聲道:“叔叔,子浚被帶走了,你救救他。”然而,滄闌並沒有像阿霖期望的那樣,站起身來很快把子浚救回,而是在他的拉扯下,軟軟地昏倒在地。阿霖的眼淚唰唰往下掉,他搖著滄闌,卻怎麼也搖不醒。他看到滄闌的臉色,逐漸比身上地那件長衫還要白,更加不知所措,唯有拼命地搖晃滄闌。
“笨蛋,一邊去……”卞國盛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喘著粗氣推開阿霖,有節奏地掐著滄闌地人中急救。阿霖好奇地看著卞國盛的舉動,忘了哭泣,雙手不覺就跟著學樣。不一會兒,滄闌悠悠醒轉,神情迷茫地看著卞國盛,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天上還是那輪月亮,那和方才一般樣地清輝,在血色的映襯下,就變成了白慘慘的冷光。四面都是陰寒的風,直鑽滄闌的心骨,可他的掌心,彷彿是握著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凍得他血肉模糊。他驀地記起,手裡握著的是秀君的手,她剛成了他的妻子,而她卻中彈了——她死了。
不是這樣的!秀君是不會死的!滄闌的心,在瘋狂的吶喊,他握著的那雙手,仍然柔軟,除了那硌人的寒冷外,與常人無異。“秀君,你的手怎麼冷得像冰,你會生病的。”滄闌喃喃說著,雙手不停搓著秀君的手,“我為你搓搓手,你就不會冷。你是我的妻子,我們一起走,離開這裡。”
卞國盛聽著滄闌的話,胖臉狠狠抖了一抖,那胖得像藕節的手指伸出去,在秀君的手上探了探,迅地縮回。以他的經驗,在現在的天氣下,屍僵不可能出現這麼快,他也親自探查了,秀君的手尚有餘溫,根本就不是滄闌說的那樣。唯一的可能,便是出了滄闌問題。卞國盛的眼睛定定落在滄闌身上。
滄闌面上的迷茫已經完全被柔情取代,他專心致志地搓著秀君的手,眼神認真且堅定。他好像感到秀君的手在動,只要他再搓一會,秀君就可以站起來,對他說,他們要去一起去哪裡安家。卞國盛快步上前,甩手給了滄闌兩個巴掌,只聽得“啪啪”兩聲,滄闌左右臉頰就各浮出一個肥短的手印。卞國盛才打了滄闌,立即就點頭哈腰給他賠不是:“三少爺,卞某冒犯了,冒犯了。若卞某不這樣做,三少爺很可能怒火迷心,精神要出毛病。三少爺,這姑娘已經去了。”
滄闌頹然放手,一直跪著的身子,無力地癱坐在地。他的整個身體都麻木了,那雙腿更好似不屬於他,一點知覺也沒有。突然,他踉蹌著爬到卞國盛身前,扯著他的衣服搖搖晃晃站起來,衝著他吼:“你為什麼要打碎我的幻夢!你們怎麼可以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之後,還這麼殘忍地奪走我最後的希望和溫暖?你們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可以那樣無情?鮮活的生命,憑什麼被你們輕巧草率地殺死?”
卞國盛無奈地笑,尷尬說道:“三少爺,我這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探長,做不了主,那幹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