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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璧淡笑,「無妨。左不過那幾句話,斷不會要命。」
推開頗有些簡陋的木門,清清楚楚發出一聲有些刺耳的「咯吱」聲,不僅江懷璧蹙眉,連屋裡三人亦齊齊皺眉。
既是正式見了面,禮節自然不能不周到。
江懷璧彎腰拱手行了禮:「在下參見晉王殿下,平郡王殿下,沈世子。」
心底苦笑無奈,這裡竟是她品階最低。說到底是她還未考取功名,身份上到底掣肘些。
晉王率先開了口:「聽聞江公子去年秋闈考中瞭解元,也還是有功名在身的,不必過謙。」
指的是自稱的問題。
秋闈考中舉人後可以謀求一官半職,但她並無此意,加上父親在此中周旋,是以在她之後的多名亞元都已在地方任職,她這個頭名還奇蹟般地空著。
「秋闈中試後在下並未有官職在身,所以還算不得臣子,望殿下見諒。」
晉王覺得有些意外,想了想眉頭一挑,「江公子志在狀元?或是連中三元?」
若是提前任了職定是沒有多餘時間攻克學業了。
江懷璧輕鬆一笑,「父親想讓在下磨鍊幾年,是以科考一事已暫時擱下。」
這倒是個新鮮事。
哪家長輩不是希望自家兒子成名越早越好,偏這江尚書與眾不同。
晉王頭微轉看向神色平靜如水的沈遲,淡聲發問:「君歲如何看?」
沈遲眸光流轉,似無意般玩弄著腰間的玉佩,卻是不動聲色地講了另一個故事。
「大齊建平三十二年,時任首輔賀擎章之子賀琨喜中榜眼,後查出賀擎章買通考官,並與宮中宦官來往過密,確定為科考舞弊,滅全族。」
「大齊懿興十六年,時任吏部尚書蕭霖之弟蕭霆春闈考中會元,千萬考生齊哭孔廟,傳言蕭霆舞弊,先帝下旨,蕭霖革職,蕭霆撤去會元名額,逐出京城,禁止科考入仕。」
血淋淋的例子。若說前者是證據確鑿,罪無可赦,那後者便是明明白白的莫須有,沒有大理寺查案,沒有人證物證,僅憑哭孔廟這一百年難見的行為就定罪,卻是有些冤枉了。
且這一模稜兩可的例子還就發生在先帝在位時。
若考生家中有人在朝為官,尤其是位高權重之人,科考高中就免不得讓人猜疑。這種情況並不罕見,只是這兩例,史書白紙黑字,令人膽戰心驚。
更何況先帝時鬧得大不說,當事人還是一位尚書大人。
江懷璧的父親便是禮部尚書。
不得不讓人想到這一方面。
晉王展顏,似是恍然大悟,「竟是如此。那江公子再等等也好。」
這樣的事情被揭出來並不光彩,江懷璧壓下心裡漸起的怒意,吐出一句:「定不會讓父親失望。」
平郡王聽得不耐煩,他出生皇族,不需要考取功名,只憑著身份等著蔭封即可,是以一向對這些不感興趣。
此時他滿心只想著隔壁的美人被這個江公子冷嘲熱諷時的可憐,不由得生出怒氣。
「便是讀書人,就可對這平民女子這般見死不救嗎?聖賢書都吃到肚子裡去了!」
這般難聽的話,饒是一直端坐無甚神色的沈遲也蹙了蹙眉。
江懷璧面上竟浮現出一絲笑意來。
果然一開口就沒讓她失望。
第4章 涼薄
三人齊齊一怔,似是沒想到江懷璧還能笑出來。
江懷璧很快斂了笑意,眼睛冷冷盯著平郡王,聲音沉穩有力。
「先帝在懿興三十八年五月崩逝,次年為景明元年,而今年為景明二年。若在下沒記錯的話,這三年國喪期……怕是還有幾個月吧。」
國喪期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