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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該打打該鬧鬧,絲毫沒有因為身處楚府而有半分異樣。
晚飯前,阿九和沈墨還前去辨認了一番自家的物品。
而王一,則是一直閉門不出。
“王姑娘,王姑娘?王姑娘,奴婢給您洗了水果,您在休息嗎?”小丫鬟試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聽到門內沒人應聲,再次開口道:“王姑娘,您在嗎?奴婢要進去了,奴婢將水果給您放下便退下。”
說著,便推開了木門,輕手輕腳的將手裡端著的果盤放下,側頭看到床上的紗簾被放下,試探的向前走了兩步,口中再次輕喚:“王姑娘?您可醒了?王姑娘?”
伸手慢慢的摸上床簾,撩開一道小小的縫隙,她便看到,那位王姑娘正安安靜靜的側身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床簾被她輕輕放下,小丫鬟冷笑出聲,低語道:“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且不說半點儀態都沒有,竟然還這般沒點戒心,睡得如此熟。”
腳步聲響起,木門再次被關上。
一陣風拂過,拂開床簾,露出一雙清亮的眼睛來。
王一自床榻起身,悄無聲息,雙眼清明,毫無睏意,也不知是何時清醒的,亦或是從未睡著過。
一刻鐘時間不到,那個小丫鬟便又折了回來,抬手敲了敲門,抬手便推起門,嘴上同步喊著:“王姑娘,家主請您”小丫鬟在看到坐在圓桌前吃水果的人,頓時一愣,然後惶恐的福身低頭道:“王姑娘!您您醒了呀我們家主讓奴婢來通知您晚上的宴會半個時辰後開始,還望您出席。”
許久不見對方出聲,小丫鬟抬頭看過去,卻見王一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下意識的問道:“王姑娘,您怎麼這麼瞧著奴婢呢?”
王一看著她,輕聲說:“我以為,大戶人家的丫鬟犯了錯是會跪下的。”
小丫鬟低下頭,笑道:“王姑娘說笑了,咱們江湖兒女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自然是不會犯點小錯就下跪的,王姑娘您仁善,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吧。”
“仁善?”王一重複一句,又道:“你竟然說我仁善?那好,這次就饒了你,你回去告訴楚大俠,我知道了,梳洗一番我就會過去。”
“是。”小丫鬟應道,退出去關上門之後,那巴掌大的小臉上才敢露出狠毒來,咬牙暗道:她算個什麼東西還想我給她下跪!哼,過了這幾日,便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如此想來,那小丫鬟再次踏著歡快的步伐離開了。
王一不知從哪拿出一壺酒一隻酒杯來,一口又一口的飲下,嘴角噙笑。
仁善啊,說她仁善啊
世人因那位醫毒聖手初雪,仁善,救人無數,所以稱他為初雪大人。
仁善啊有何用?!
王一鼻頭一酸,單手蓋在眼睛上,兩行清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思緒飄飛,彷彿回到了那年的下雪天。
那位,站在雪中,純白的外裘上,即使落了雪片,也瞧不出來,他背對著她,當她看他看的入迷的時候,他突然回過頭,衝她一笑,輕聲道:“我的名字叫初雪,就是第一場雪的意思,也有純潔無暇的意思,還有就是,以最純淨的心,去救這世上所有忍受病痛的人。”
他的聲音如夏日烈陽,融盡世間寒意,也帶給人一種厚重的安全感。
她記得她當時,問,“可白雪宮,是殺人的地方,之前那個師傅說,這裡是最骯髒的地方,是存在於人間的地獄,我們從踏進來的那天開始,就註定要雙手沾滿血汙,而那血汙是這世間最骯髒的,洗都洗不掉。”
那時她還不懂,為什麼血汙會洗不掉,其實,洗不掉的哪裡是血汙,而是,在麻木之前那煎熬的記憶。
而他呢,聽到她的話之後,他笑了,笑的很好看,也讓她很是心疼,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