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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七旬時髦老太“安利”到的秦同學又犟了一句——“我們家一直都是這樣澆的……”
不過這話聽起來就莫名少了許多底氣。
廚房的窗戶在院子的另一側,二者是相鄰的關係,只要窗戶敞開得足夠大,就能聽見院子裡的全部動靜。
“譁——”一陣小水花已經凌空在屋頂上方飛舞一圈後降落在窗戶大敞的廚房料理臺上了……
齊聞淵在想這個“一直”的來源:所有資訊都顯示語兒的母親——白玉茹是富甲一方的語兒外婆用金錢培養出來的實打實的大家閨秀,聯絡起她婚後就更加柔弱的身體狀況,能將四米長的橡膠管舞得虎虎生威這種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看來他的這位曾經的岳丈是當過幾年“好爸爸”的。
“呵——”
枝嬌葉嫩的荊芥生無可戀地躺在白玉菜板上,這是它最後宿命降臨前的溫床。
短暫的溫暖就像賣火柴的小姑娘凍死前享受的最後一簇溫暖火苗,除了她讓多了“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的更深絕望外,一無所用。
修長的手指握著菜刀手起刀落,一捧新鮮到汁液外流的荊芥段就剁好了。
他臨時改變了主意,卻是下定了決心,在棲雲山莊委託下的事情,在沒有明確的結果前,還是不告訴某個小姑娘了。
空歡喜一場的打擊要勝過本來就一無所有。
一寸寸洗淨雙手的齊聞淵站在庭院的紗窗木門前。
“好看嗎?彩虹。”
一道夢幻的彩虹浮現在晶瑩剔透的水柱上,“彩虹製造者”單手捏著水管口隨意揮灑。
“好看,語兒可以去校慶晚會表演舞龍了。需要我給你拍張照嗎?”齊聞淵擦乾淨的手心躺著等待派上用場的手機。
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式誇誇鼓勵讓秦語本來還理直氣壯的老臉紅了,她這大呲花死的水柱說在舞龍真是玷汙了人家非遺文化傳承者的努力……
“不要了,這種彩虹我澆水的時候可經常遇見。”
“那飯做好了,要不要先吃飯?”
齊聞淵看見她嘴角在笑,可是那雙常常不屑於騙人的眼睛沒有在笑,眼神空洞洞的,像在鬆軟的床榻上沉睡幾百年的公主緩緩甦醒,睜開眼來看見的卻是滿目瘡痍的國土,身邊親人也因為耐不住時間長河的寂寞一個個遠去,只留給她一個外殼華麗的城堡。
沒有人願意用好端端的父母親情去換個清淨的榮華富貴,但有很多人為它冠名為古今通用的無病呻吟——你看起來好好的,好吃好喝好用的,怎麼就能抑鬱了?
她上一世就看著自己一步、又一步走進了死衚衕……這次,不用了,她已經體會過:死亡不是輕鬆的,至少心不跳動了,魂還在分裂般痛著。
突然沒有了的胃口在看到色香味俱佳的撈麵條後瞬間改變了主意!
“好餓。你好厲害啊!淵淵——你要是不當總裁一定是當廚子的料!這簡直就是美食界的巨大損失!”
秦語餓暈了,胡亂誇了一通,就開始風暴吸入麵條。
被誇了“好厲害”的某人,上揚的嘴角不動聲色地抽了抽,暗處也是……
等秦語吃完兩大碗,齊聞淵才幽幽道:“語兒,是我的手藝好?還是你週六要去吃飯的那家叔叔手藝好?”
“啊——哈?”秦語把最後一口香香雞蛋塞進嘴裡後愣了,“你是說塗銘志他爸?那——那自然是你的手藝好哇!”
被誇了的某個人慢條斯理地咬著麵條,不見很開心的亞子:“噢,原來你這個哥哥叫塗什麼志明?”
秦語“噗嗤”一聲笑了。
在這方面再不敏感的她也聽出來了對面聽力不大好的某人在拈酸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