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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那些人聽不到咱們說話。”
陸沉點了點頭,從自己在北燕鐵山城突兀染病開始說起,將這一路上發生的部分怪事娓娓道來。
陸通越聽越驚訝,到最後臉上的讚賞之色已經無法掩飾。
他頗為後怕地感嘆道:“想不到期間竟有這麼多曲折,還好你足夠機警,否則陸家這次恐怕要栽在別人的算計裡。”
陸沉略過此節,不解地說道:“我心中有一事不明,那位蘇大人行事頗為收斂,是不是因為顧忌府尊和陸家的交情?”
陸通雙手攏在袖中,沉默片刻後搖頭道:“不是。府尊大人若論品級要高過織經司檢校,畢竟咱們廣陵是上等府。但是你或許不知織經司在朝中的超然地位,這個衙門歷來只遵天子旨意,四品以下官員可以先審後奏。”
他頓了一頓,緩緩說道:“其實在你回來之前,為父便感覺到被織經司的人盯上了,因此特地去拜訪城中一位故交,請他照拂一二。為父雖然不知織經司的用意,但是陸家行得正站得穩,只要對方不動用那些殘忍的法子,依照正常查案的程式倒也無妨。”
這番話解答了陸沉心裡的疑惑,先前他確實不明白蘇雲青為何要採用那麼麻煩的誘供手段,並無一個特權衙門該有的心狠手辣。
只是他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一時間也無法確定,索性繼續問道:“您那位故交是?”
陸通回道:“他沒有做過官,以醫術聞名於世,所有人都喊他薛神醫。當年舊都尚未淪陷時,他便是諸多權貴府邸的座上賓,名氣甚至蓋過宮裡的太醫。”
陸沉道:“能讓織經司檢校如此忌憚,想來這位薛神醫必有過人之處。”
陸通頷首道:“你猜的沒錯。雖說薛神醫本人沒有做過官,但他的親侄兒是當朝右相。蘇雲青可以不將廣陵知府當回事,卻不敢漠視薛神醫的觀感。為父與薛神醫有些交情,只是以前沒有告訴過你。”
原來如此。
難怪蘇雲青將盤問的地點選在府衙,雖說這樣做略微喧賓奪主,讓知府詹徽的面上不太好看,但已經是權衡後的折衷之法。
陸沉終於釋然,旋即主動坦承道:“那場大病之後,我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
陸通楞了楞,緊張地問道:“宋義送回來的信裡說你已經大好了,難道他沒有說實話?”
陸沉解釋道:“除了這一樁之外,其他倒沒有什麼問題,您不必擔心。”
陸通鬆了口氣,嘆道:“想不起來也無甚緊要,你想知道什麼問為父便是。你這場病太過古怪,為父始終放心不下。等這樁事了結之後,為父請薛神醫為你仔細診斷一番。”
憐子之意溢於言表。
陸沉不禁有些觸動,這短短二十多天裡見慣人心鬼蜮,面前的中年男人讓他終於能夠暫時放下那些勾心鬥角。
便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蘇雲青的身影出現在小院內。
陸通連忙起身見禮,順勢問道:“蘇大人,不知這樁誤會查清楚沒有?”
蘇雲青看了一眼旁邊神色平靜的陸沉,淡淡道:“雖然還沒有完全查清楚,不過陸員外可以帶著府上商隊回去了。本官提醒陸員外一句,近段時間待在府中不要外出,亦不要暗中與人勾連,織經司會派人守在陸宅左近,切莫做出讓本官產生誤會的舉動。”
陸通本來笑呵呵地應著,很快面色一變,正色道:“蘇大人之意,犬子還得留在這裡?”
蘇雲青道:“不是這裡,本官要帶他去織經司廣陵衙門。”
陸通當即站在陸沉身前,眼中煞氣一閃而過,沉聲道:“蘇大人莫要欺人太甚!”
蘇雲青微微挑眉。
陸通一直以來表現得十分謙卑,而且明知詹徽將他強留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