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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著與阿婆辭別。”
穆念慈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嶽子然點了點頭,再要說話,卻發現穆念慈目光沒有焦點的放在自己身上,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燭光的照耀下,她的明眸皓齒,愈顯誘人,眉黛如遠山,抹著一絲憂愁,如雲秀髮沒有細加打理,披在肩上,透著一股江南女子的婉約與柔美。
心中嘆了口氣,嶽子然不知道該怎麼做。毫無疑問,按照已經設定好的劇情,穆念慈的人生會在坎坎坷坷中前行,悲歡喜苦,所有的滋味都會體會,直至在生下楊過後便鬱鬱寡歡的因病去世。在前世,嶽子然曾特別佩服這個女人,柔弱中帶著堅強,是自己遠遠所不能及的,即使現在自己經歷了生生死死的人生劇變。
或許自己可以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避免她走上設定好的老路。但隨後嶽子然又搖了搖頭,若全部說出的話,嶽子然當真是無法解釋自己是如何得知了,莫非向她吹噓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況且,即使嶽子然可以全盤托出,他們也能夠相信,但他們就真的會為此放棄嗎?不會的,每個人活著都有一個目的,尤其是經歷過生死或為一個目標一直奔跑的人來說,堅持是他們活下去的勇氣。更何況,自己沒有權力去決定任何人的命運與幸福,誰又能知道,穆念慈喜歡上楊康,楊鐵心與包惜弱相擁而死,不是幸福呢?誠如佛中的因果,因在十幾年前牛家村中已經種下,果卻是他們該來收穫了。
“嶽公子,嶽公子?”
“嗯?”穆念慈的輕喚打斷了嶽子然的沉思,他才發現自己剛才也走神了,“怎麼了?”他問。
穆念慈將手中的短劍遞給他,自己從穆易手中接過長槍,道:“我想與公子比較一番。”
嶽子然一陣錯愕,盯著穆念慈見她一臉堅毅,又看向穆易,穆易卻是皺了皺眉頭,最後卻是一聲輕嘆,眼中神sè複雜難以言說。
嶽子然苦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又用左手執著劍耍了個劍花,繼續道:“我自幼多病,更在三歲時失去雙親,居無定所,五歲便開始練劍,將其當做親人,你不是我的對手。”
穆念慈江南女子婉約秀麗的臉上此時卻是一臉的堅毅,聞嶽子然言,只是說道:“比不比的過,得鬥過才知道。”
嶽子然還是搖了搖頭,心中泛起的是一種苦澀,不知是執拗還是恐懼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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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木青竹
很快,嶽子然就不能不動手了。因為,穆念慈的長槍如蛇吐信一般快、準、狠地的刺向了他的心窩。但比鬥卻也是瞬間的事情,穆易甚至沒有聽到一絲金鐵交擊聲,便見穆念慈手中的槍跌落在地上,嶽子然右手中的短劍抵在了她的咽喉。
“好了。”嶽子然倒轉劍把,將劍遞到還在發呆的穆念慈手上,道:“我要去補覺了。”
不過,嶽子然的覺也沒補多長,便被大清早趕過來的阿婆給驚醒了。阿婆見酒館裡人都安然無恙後,她老人家才舒了一口氣,卻還不放過嶽子然,又吩咐他與穆念慈採辦一些東西,好讓他們在路上使喚。自己則和酒館的庖廚根叔張羅了一桌好的吃食,為穆氏父女踐行。
送穆氏父女到城外,目送他們向北的身影消失之後,已是rì上三竿,嶽子然這才轉過身子,與阿婆及隨身跟出來提東西的小三一起迴轉杭州城。顯然阿婆在杭州城人脈不錯,一路上都有招呼的人,順帶著嶽子然也受到了不少的關注。
繞著西湖湖堤,雖然大多數樹木葉子都被秋風吹落,池塘中的荷葉也乾枯**,卻絲毫感覺不到荒涼,只因綺豔輕蕩、靡靡琴音、麗詞豔語等聲音,不時從那西湖上泛著的畫舫輕紗間流傳出來。岸上行人不斷,多數衣著華麗的官商、充滿書卷子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