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了皇帝?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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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呢,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輕輕敲擊著龍頭,似乎昭示著主人此刻愉悅的心情。
做夢當皇帝總比做夢當乞丐要好,從高階打工人成為天下之主原來只需要一個夢?看來連周公都知道他今天高升了,特地給他安排了這麼一個夢,既然如此,還不如過過做皇帝的癮,這麼想著他就挺直了脊背。
目光瞥向了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都低著腦袋叩頭,御階下有兩個椅子,只有一個椅子上坐了一個人,那人只是微微垂首,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他現在可是皇帝,夢都做了還不如擺擺譜,過過癮?這麼想著他便微微抬起手指了指底下坐著的那人,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出聲:
“那個誰,這裡哪有你坐的地方,還不快起來?”
一句話出口,整個朝堂頓時鴉雀無聲,連著一邊唱喝的張衝都是頭皮一緊,心猛地一跳,臉色都跟著白了起來。
坐在御階下俯首的人聞言這才緩緩抬頭,那人一身深紫色蟒袍,腰束青玉緞帶,一頭墨髮被一頂鎏金白玉冠束起,斜眉入鬢,襯的眉眼冷峭深俊,只是臉色和唇色都過於蒼白。
此刻那雙宛若深潭的黑眸定定地將目光凝在了御座之上的那人身上,自始至終面上都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只是這大殿中的氣氛卻越發的冷肅起來,半晌他竟然真的站了起來,微微拱手,看著上首那人緩緩開口:
“陛下想是宿醉未醒,今日的早朝就到這兒吧。”
周炔還來不及在夢裡一展自己身為皇帝的至高權威,就只聽得身邊那個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退朝。”
百官如來時那樣規規矩矩地跪著,山呼萬歲,張衝趕緊去引自家喝醉了酒的主子:
“陛下,退朝了。”
周炔就這樣被帶著離開了皇極殿,他只覺得頭有點兒疼,還隱隱泛著暈眩,想來是喝的太多了,他只想睡覺,雖然沒有過足當皇帝的癮,但實在是太困了,也就不計較這一個夢的事兒了,看見了床就倒了上去,幾乎粘在枕頭上便睡了過去。
卻不想這一次醒來才是真的噩夢,陌生的宮殿,陌生的面孔,掐了兩次大腿都沒有醒過來的夢境,無一不向他昭示著一個他非常不願意承認的現實,他有可能穿越了...
周炔面無表情地坐在寢宮的龍床上,看著身邊一個接一個送毛巾,送醒酒湯的小太監,還有那個站在他身邊一臉忐忑的大太監,睡覺之前朝堂上的那一幕再一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陛下您的酒可醒了?可還要讓人送些醒酒湯來?”
陛下?看來他現在的這個身份真的是皇帝,他立刻站了起來,走到了銅鏡前面,鏡中映出的是一張只有十幾歲的臉,模樣倒是和他十幾歲的時候有八九分相似,若不是束髮戴冠,又穿著一身這個時代的衣服,他甚至有一種恍然看到十幾歲的自己時的感覺。
“陛下?”
張衝躬身提請,周炔恍然初醒,不敢露了破綻,他抬手按了按額頭,故作酒醉初醒的模樣:
“真是喝醉了,朕記得之前上朝來著,可有說過什麼話?”
張衝立刻開口,將朝堂上之前的事兒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周炔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目光卻一直落在張衝的身上,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分析出些朝中的局勢,張衝說完瞧了瞧小皇帝的臉色這才安慰了一句:
“陛下酒醉,想來說過的話宋督主也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喝酒傷身,陛下還是要保重龍體啊。”
短短的幾句話已經暴露了巨大的資訊量,這個張衝怕那位宋督主很顯然勝過了怕自己,結合之前朝堂上朝臣的表現,他現在的處境已經很好猜了,他這個身份怕是一個根本沒有實權的傀儡皇帝...
“朕是昨天喝酒了?喝的什麼酒?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