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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邊還是搖頭:
“不想。”
可也許因為她對人最狠也不過是當成空氣,不會刻意中傷,以至於只當普通同學楊匿也能鍥而不捨地追。
溫仰之第一次把她當異性看待,站在風口護火點菸,眼神是成熟深邃卻一眼望不見底的:
“輕易不要給男人好臉色,有很多男人之間的交往邏輯只有利益交換,男人內心不相信人會無緣無故釋放好意,在女孩眼裡自己的行動是出於禮貌,在男人眼裡就是這女人對他有意思。”
他會說這種話,實在讓她很意外。
她當然不會覺得哥哥這麼冷淡自持的人,會刻意去抹黑誰,只是實話實說,但又忍不住想他說這些話,是不是想讓她不要選楊匿,不要對楊匿有好臉色,他是不是嫉妒。
她周遭氣氛有些低落:“哥哥,你也是這樣嗎?”
他卻立在風口,衣襬翩飛,眼眸定定看著她,反問:“對你來說,我是男人嗎?”
對她來說,他只是哥哥。
雲欲晚不敢直視他,只是低聲承認事實:“是哥哥。”
溫仰之聞言,沒有多留,直接抬步離開,她不敢追。
其實那六年裡,痛苦的思念幾乎折磨得她快發瘋,不比見到他時好過,每每路過國外的溫氏銀行,她都會想他是否有機會來歐洲視察,有沒有可能下一秒就從這扇門裡出來。
可惜到現在,她已然不確定他是否喜歡她。
他對於她的“我也愛你”,毫無反應。
或許,是什麼環節出了錯,她從頭到尾自作多情,沒有一次是溫仰之真的動心。
林楚洗完澡一出來,就看見垂耳小狗坐在床上發呆。
她一邊抹護髮精油,一邊開口道:“你想什麼呢?”
雲欲晚陡然驚醒,周遭是酒店裝潢,只開了一排頂燈,坐著的是酒店的白床單。
“沒什麼,我就發發呆。”
林楚對著鏡子把護髮精油抹勻:“我說溫仰之也是夠看不透的啊,就不說情書不情書了,你總是去撩他的那些舉動,放在不喜歡你的人身上,早就厭惡死了,他不一樣,他不反抗,但你示愛,他又不喜歡不回應。”
雲欲晚只是扯了扯唇角:“可能我又要回比利時了吧。”
林楚擦著護手霜走過來:“走走走,我要睡美容覺了,明天還有一場直播通告要趕。”
雲欲晚白天受挫,又被林楚趕走,自己一個人去夜間也接待的餐廳坐了很久,點了菜,卻吃不下,久久靜坐著,直到餐廳到了凌晨三點也要打烊。
她漫無目的在街上游蕩,就是不想回去。
心裡空空蕩蕩,她知道,回去溫仰之也不會愛她。
她不是第一次逃避了。
她回到家,發現一樓燈亮著。
剛好奇地走進去,卻看見了一道男人挺拔的側影,坐在沙發上,光影隱隱綽綽。
觀賞魚缸柔蕩的水光一輪輪倒影下來,渡過他身上。
昂貴的博伊爾刺尻魚在水中游動,魚影搖擺也在他臉上游過。
長而幽靜的水光一直蔓延到她腳邊。
像是把她和哥哥同時攬進一個私密而曖昧的世界裡。
溫仰之聽見響動,略略側眸看向她的方向,伏羲眸定定看著她,是看著她的,眼底那種情緒她無法形容,濃稠如墨色的溫柔,雖然只是比平時冷漠的眼神卸防了一點,那一眼過來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好像這一刻她做什麼,哥哥都不會生氣。
他只是輕聲道:
“過來。”
她腦子裡轟的一聲,失力道:“哥哥。”
她幾乎都邁不開腿,如果要走過去,只怕是連滾帶爬,只能停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