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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聲稚氣的呼喊——“哥哥!”
和小夥伴玩耍回來的姜澍第一時間小跑著進屋找姜白榆,敲了敲門,揚聲問:“哥哥!我回來了!我可以進去嗎?”
“……不可以!”
被人壓在身下,姜白榆艱難地側過頭,穩了穩呼吸才說道:“我現在有點事,你先去把飯吃了,然後回房間,把暑假作業寫了。”
“噢……”
不一會兒,門外再次響起咚咚跑遠聲。
姜白榆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微微舒了口氣,隨後才抬手推了推身上的人。
“……宋先生?”
伏在他頸間男人被喊到後才撐著手臂微微直起身來,金色細框的眼鏡從他面上脫落,顯露出的那雙眼眸是極具壓迫感的幽深,甚至比他們初見時更要莫測得懾人。
彼此之間都沒有說話,氣氛卻在頃刻間變得危險而又旖旎。
“……謝謝您。”
姜白榆從宋紀手中接過相框,不著痕跡地將人推開些許,直到兩人重新回到安全的距離。
片刻的曖昧頓時因此而煙消雲散。
宋紀沒在姜白榆這兒留多久,出去時難免碰上在客廳的待著的姜澍,噙著笑紳士地和小傢伙打了招呼後才正式告了別。
臨走前,姜白榆看見宋紀側對著他,食指不經意地拂過下唇,意有所指道:“期待下次再見。”
“小朋友。”
直到目送著對方的車子離去,姜白榆在原地半晌,才終於反應過來對方離開前做出的那個舉動是什麼意思。
那個時候……
“哥哥,你怎麼捂著脖子。”衣角被人輕輕扯了扯,“你脖子好紅啊,是今天在田裡曬傷了嗎?”
“沒事兒。”
姜白榆傾身抓住姜澍的手腕,神色嚴肅地叮囑:“以後再見到剛才的那個叔叔,一定要記得離他遠點,知道嗎?”
姜澍雖然不解,但仍舊乖巧地點點頭:“知道了!”
宋紀久違地感受到了愉悅。
鄉間的馬路寬敞且人煙稀少,足以讓車肆無忌憚地一腳油門通到底。
而在車子即將離開鄉鎮進入的一瞬間,宋紀莫名放慢了車速,單手掌著方向盤,順著心意抬起一邊手肘——
氣味是最無聲而深刻的烙印。
夾雜著鄉間泥土與草木芬芳的餘韻,彷彿響徹盛夏的一尾小調,輕易就在無知無覺間撞進人心底。
自打從他家中分別之後,宋紀的身影就再次逐漸淡出了姜白榆的生活,好似真的如對方所說的那般,他想要的確實“僅此而已”。
如果不是偶爾拉開抽屜時看見被完好儲存在內裡的牛皮紙袋,姜白榆幾乎要以為他和宋紀之間的這場交集只是他在疲憊的日常中產生的錯覺。
有錢人遊戲人間的規則姜白榆並不瞭解,但他大概能知道他們對於某件事情或某個事物的興趣向來稱不上長久——或許這正是對方玩膩了的表現也說不定,於他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少年平淡如水的生活沒有因為那位突然的入侵者升起半點波瀾,自然也沒有必要因為對方意料之中的離去而感到遺憾。
姜白榆的生活仍舊如過往那般三點一線,唯一的變化是鎮上那家咖啡廳的老闆娘要去外省看望放暑假的外孫女,因此不得已只能休業兩個月,她臨走前顧慮著姜白榆的情況,給他推薦了另一份臨時工的工作讓他去應聘試試,地點在市中心最大的夜總會,雖然是稍微複雜的娛樂場所,但是出入的大多都是有些身份的人物,環境比起其他地方稱不上太亂。
更何況同樣是當服務生,薪酬卻遠比在其他地方打工要高得多,工資依舊日結,如果能夠成功向客人推銷酒水,還會有額外的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