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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都很安靜,偶爾有風雪呼嘯的聲音。
“謝謝。”
片刻,姜白榆盯著不遠處被風捲起來的雪粒,低聲說,“很抱歉,讓你被——”
“打住。”盛錦抬起一隻手,止住了姜白榆的話,“道謝我收下了,道歉沒必要,我單純看不慣而已,被說什麼也和你沒關係。”
說著,他垂下手搭住身側的汽水,單手撬開瓶蓋,沒什麼感情起伏地冷笑一聲。
“看來那傢伙這回傍上個大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你也別說這些。”姜白榆皺了皺眉。
盛錦簡直要被他氣笑,偏過頭,指節敲打易拉罐發出接連的聲響,“我說話有證據,他有什麼,一張嘴嗎?”
姜白榆不語,他抿著唇,就這麼平靜而無聲地盯著盛錦看。
在他沉寂的視線中,盛錦敗下陣來,隨後有些氣急敗壞地揉亂了自己的頭髮,又怒其不爭地嘖了聲,“我知道了,不說就不說。”
“你自己要當軟柿子,幹嘛非要拉我一起。”
“清者自清。”姜白榆想了想,又說,“沒必要。”
“讓人說兩句話又不會掉塊肉。”姜白榆嘆了口氣,“而且,如果他真的有意,你做什麼都沒法完全制止。”
姜白榆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讓他在做事時會比別人更多些考量,如果不是事關身邊人,又無法對他造成什麼切實的危害的事,他大多能忍則忍。
“誰說沒法管?”盛錦指骨捏得咔咔響。
姜白榆安靜地看了他兩秒,忽然開口,“盛錦。”
“嗯?”
“你是我進京大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所以?”
“我很珍惜你,所以不希望你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
“……”
過了片刻,容色昳麗的青年突然面色爆紅,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波瀾不驚的姜白榆,表現得和幾分鐘前判若兩人,語氣也有些磕巴起來,“……你說什麼?”
“我說,我很珍——”
“停、停停停!”
盛錦倏地站起身來,制止了姜白榆的話,猛地深吸了口氣,過了一會兒,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姜白榆問——
“你平時也這麼和你男朋友打直球?”
姜白榆疑惑地看了眼他。
“算了。”
盛錦重新坐下來,在姜白榆看不見的角落,有些惡劣地扯了扯嘴角——
反正他總有別的辦法能讓那傢伙過得不順心。
但是表面上,他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手肘搭在膝關上支著下顎說,偏頭注視著身側的姜白榆,“你脾氣一直都這麼好嗎?”
姜白榆挑了挑眉,心說是誰給他的錯覺——他從小到大也不是沒和人打過架,如果真的脾氣好得任人拿捏,根本沒法帶著姜澍平安長大。
“我沒你想的那麼單純。”姜白榆直白地回應。
然而他見過的事情比這更多,這些虛構的言論對他來說簡直不痛不癢。
“流言,只是風中的燭火而已。”
“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沒什麼興趣在解決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盛錦看著姜白榆那雙平靜的眸子,再一次發覺對方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人。
他在相處中知道一些姜白榆的家庭情況,所以能大概推測出對方大概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
雙親離世、家世貧苦——那種環境下養出來的孩子,總會會難以避免地產生自卑、怯甚至是急需攀附他人而成長。
但姜白榆不是。
他正直、懇切,是真真正正在努力生活的人。別人急於辯白的事情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