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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的照片也有。”
果然，顯示器上列出的內容不僅僅是文字資訊，還有照片和音訊、影片。
南楠發現陳文正盯著葉曉穎那一列中的一個影片檔案，便雙擊播放給他看。
那是第二天一早葉曉穎趕著上班時在集團大樓門外被監控探頭拍到的片段。解析度很低，畫面也是黑白的，但是可以看到在那個夏天的早晨，葉曉穎穿著連衣長裙用跑步的方式進入了大樓。當時的時間是九點零三分。
她一定是睡得太晚，遲到了。
“南醫生，我還有一個疑問？”
“你說。”
陳文摸了摸因為噩夢關係仍讓他懷疑是否疼痛的後腦：“剛才……除了後面的噩夢，之前很多場景非常真實。尤其是我坐在家裡的椅子上，面前既有電視又有電腦，還拿著手機。我邊看電視邊釋出小說章節，還要關心幾個小時後的比賽有什麼新的動態。我剛才看了顯示屏上的內容，那個時間段都是文字資訊，為什麼你能將當時我家裡的狀態描述得那麼清楚？”
南楠搖了搖頭：“我沒有描述。”
“沒有？”
“我只是按照一定的時間節奏，選擇你和葉曉穎做的重要事情念給你聽。是你自己想起了當時家裡的環境，你找回了那一小段記憶。”
陳文很驚訝地問：“就是說，從我腦子裡想到在家的畫面開始，都是我自己恢復的記憶了？”
“是的。”袁教授這時候補充道，“遺忘掉的記憶，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或者丟失了位置資訊的檔案。它們並沒有消失，而是躲在你大腦的某些角落裡。剛才南楠閱讀的文字幫助你重新建立起和它們的聯絡，讓你找回了一些記憶。”
“那我們要這樣繼續下去，一直到唸完那幾個月所有的資訊嗎？”
袁教授想了想，回答說：“那不一定。記憶碎片之間也有自己的聯絡，有可能你會在想起某段記憶後引起多米諾骨牌效應，把後面很長一段都想起來。”
“那我們趕快，繼續！”
陳文攤了攤手，示意袁教授和南楠接著幫他找回記憶。
南楠沒有做任何動作，只是皺著眉頭，不安地看著袁教授。
袁教授猶豫了許久，也沒有回答。
“怎麼了？”
南楠深深地一口氣：“你剛剛才進入催眠狀態過，如果馬上再來的話，需要使用藥物輔助。可……那會傷害你的身體。”
陳文知道南楠是擔心自己。
但是群體催眠每一天都在蔓延，世界安全域性勢不容樂觀。還有葉星瞳想知道姐姐有沒有可能仍然活著，自己也對和葉曉穎相識的過程以及最後的分開充滿好奇。等待下一次適合催眠的機會，要會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
“不用藥物的話下一次要什麼時候？”
“等到你晚上自己產生倦意。”
太久了……陳文問南楠：“如果我只用一次藥……應該傷害不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