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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問衛立本教授在嗎？&rdo;褚光良囁嚅地問。
&ldo;幹什麼的？&rdo;老人的聲音很平淡，但他的表情卻顯示出似乎極不耐煩來，似乎他們的到來極大地打擾到了他。
&ldo;你好，我是求知報的記者，能方便採訪你幾個問題嗎？&rdo;
&ldo;進來吧。&rdo;老人開啟了門，但葉子麟覺得他的神情裡還是不友善的。
他們走進了那木樓的大廳，裡面很大，卻十分陰濕。兩邊牆上擺著四五件塑膠的胸像陶件，都是沒有頭髮五官清秀面相非男非女的，使這環境顯得格外妖冶。
老人說：&ldo;有點亂，你們隨便坐。&rdo;這麼說他就是衛立本了？葉子麟不由打量了他兩眼，他穿得很樸素，不過渾身卻散發著一種十分陰鬱的氣質。
那木椅上坐著冰涼涼的。褚光良開始了採訪：&ldo;衛教授你好，我是求知報的記者褚光良，也是巴蜀科技學院畢業的。&rdo;衛立本點了點頭。褚光良繼續說：&ldo;作為校董會的元老，你對這次巴蜀科技學院的拆遷怎麼看？這次學校的拆遷好像進展得很倉促，新的校址還沒有完全建好，而舊的校址已經要急於拆除了。請問校董方是在什麼情況下做出這樣的決議的？&rdo;
學校要拆遷？葉子麟驚訝得差點問出口來。他看了看阿蘭卓瑪，她正一本正經地做著筆記。
衛立本說：&ldo;你找錯人了，我老了，只想在一個安靜的地方頤養天年，學校乃至社會上的事我幾乎從不過問，也無從知道。&rdo;
&ldo;那請問學校對裡面的幾棟百年老建築會作為文物保留下來嗎？&rdo;
&ldo;應該會保留吧。其實上次的會議我沒有參加，也不知道學校的決定。&rdo;
褚光良又問了他幾個問題，他似乎都逃避著回答。
後來葉子麟乾脆問：&ldo;衛教授是留洋歸國的嗎？&rdo;
&ldo;不，我從未留洋。&rdo;
&ldo;冒昧地問一下，這些模具是哪種工藝品？很特別。&rdo;葉子麟指了指牆邊放著的幾處塑膠模具，&ldo;特別是這面相，為什麼看不出性別來呢？&rdo;他特別地強調說。此時褚光良已不由在暗暗瞪他眼睛了。
&ldo;哦，是這樣的，在商朝人的祭祀品中常有這種非男非女的青銅鑄件，這種奇怪的面孔是在商朝以前和以後出土的文物上都沒有的，也沒有對此的記載。我是研究歷史的，這一直是一個令我困擾又令我好奇的謎題。&rdo;說到歷史，他的話才漸漸多了一點。
褚光良又客套了幾句之後，大家就告辭出來了。路上，褚光良還在埋怨他：&ldo;你答應不說話的，卻那麼多話。若是被上司知道我帶你們倆去，會被責罵的。&rdo;
&ldo;我如果一句話不問，看著還像那麼回事嗎？這不自己露馬腳嘛。&rdo;葉子麟為自己分辯說。
&ldo;怎麼樣？你們非要去，能探出什麼結果來沒有？&rdo;
褚光良回去趕稿了。阿蘭卓瑪低聲對葉子麟說：&ldo;我不能確定這個衛教授是不是就是那本筆記裡所說的衛立本，但他確實很古怪。&rdo;
&ldo;就是。住的房子那麼陰森，沒有一絲生氣，而且好像還是一個住著那麼大的房子。難道他沒有妻兒？&rdo;
&ldo;你看看這個。&rdo;她從手提袋裡拿出一個用報紙包著的東西。
葉子麟問是什麼。他開啟一看，天哪，是一顆血淋淋的心臟！
阿蘭卓瑪解釋說：&ldo;這是我剛才從衛教授家偷偷拿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