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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英媚斜眸問道:「喜從何來?」
那宦官吃吃笑著,笑而不語,彷彿早可意會了。
劉英媚冷笑一聲,突然伸手給了那宦官狠狠一巴掌,他的臉被她長長的指甲劃破了,臉色頓時變了。
劉英媚恨恨道:「我再聽到這樣的一個字,我就叫陛下殺了你,把你的舌頭掛在老鴰的巢邊。」
宦官臉煞白,「是是是」連聲不絕,趕緊退了出去。
看著案几上的豆粥和乳餅等精緻的膳點,劉英媚一口都吃不下,胃裡宛如有一塊沉沉的巨石。
她被困在這裡了,這種尷尬的局面不知還要持續多久,她唯有對未知勇敢。
很快聽說朝中並未對戴法興之死有多大的動靜。寒族出身的大臣根基到底不深,那些曾經對戴法興溜須拍馬的人們,很快見機地去尋找新的逢迎物件了。
太后王憲嫄又召見了劉英媚一次,像個長輩一樣打探她的經期、生育等隱私的事,而每每在劉英媚請求要回去的時候她都說:「公主在宮中再玩幾天吧,我捨不得公主離開呢。法師他若是欺負公主了,請公主告訴我,我來罵他。」
然而笑眯眯悄聲問:「他有沒有欺負公主呀?」
劉英媚看著她期待的神色,幾乎是狠毒地嬌笑道:「沒有,陛下還是個孩子,怎麼欺負妾啊?」
「還是個孩子啊……」王憲嫄大失所望,勉強地笑。
「我在建康也好些日子了,早就超出預期回江乘縣的時間了。」劉英媚又道,「我家那位,管我管得甚嚴呢,只怕心裡要嘀咕了。」
太后不以為意:「駙馬還管公主?」
劉英媚說:「他呀,也是個嬌生慣養的郎君,打小兒被寵壞了的。本來廬江何家就是世家大族,又與好幾個藩王有姻婭交好。這次朝廷大事出,外間想必都在議論,其他也無所謂,可是鎖禁京都城門,訊息不通,他不知我現在怎麼樣了,換誰又不犯嘀咕呢?他日常無事,操練他那些部曲也操練得頗有心得……」
太后不得不琢磨新蔡公主話裡話外的意思。
「寫一封信給駙馬何邁說一說行不行呢?」
劉英媚故作為難:「他疑心病重,想必是要瞎想的。」
太后沉默了片刻,說:「那我問問皇帝該怎麼辦吧。」
皇帝劉子業晚上來到東宮,沉靜而無絲毫笑意。
劉英媚心裡有些惴惴,起身迎接,怕他遷怒,只能盡力說些讓他不至於不快的話,噓寒問暖了一會兒,才感覺少年寒冰般的神色融化了些,肯坐下嘆口氣說:「阿姑的排解,讓我心裡好受了些。」
劉英媚小心地問:「陛下成功地處置掉了權臣,怎麼心裡還不好受呢?」
劉子業彷彿把劉英媚引以為知己,拉她坐在身邊,又嘆了口氣說:「我心裡的恨沒法說,春日風光好,聽說很多朝臣都要宴飲、修禊事。」
劉英媚覷著他的神色,笑道:「陛下要是好奇流觴曲水、談天修禊,叫羽林禁軍護衛好了,在建康城裡覆舟山、雞鳴山都可以遊樂。」
劉子業搖搖頭:「我可不敢離開建康宮,外頭太可怕了,臺城裡還安全些。不過想著江夏王、義陽王以及柳元景、顏師伯他們天天在外頭遊宴無度,我心裡這個氣啊!」
劉英媚悄悄撇嘴,他自己不敢出臺城,卻又妒忌別人出去遊宴,這氣生得實在沒道理。
恰又聽他說:「聽說劉子鸞和劉子師也跟著江夏王一起去呢。」
這兩個是劉駿寵妃殷貴妃的兒子,也深得劉駿寵愛,往往劉子業在東宮苦讀時,劉子鸞和劉子師就跟著父母在外頭巡遊宴飲,劉子業嫉妒早非一日,越釀越毒。而劉義恭和劉昶叔侄倆再摻和進去,那就不僅僅是嫉妒,更添了擔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