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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意識到這點後,他不假思索,直接點開了app。
一片血色閃過,白言失去了意識。
直到,他被一陣劇烈的疼痛喚醒……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
「手!我的手!」
一醒來,白言就崩潰地大叫,他蹬著布滿血絲的眼,用力把頭扭向疼痛傳來的地方。
似是為了懲罰他的手賤,他按手機的那隻的右手,被剁掉了五指指尖!
五指連心,生理性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中湧出,白言的眼前一片模糊,但他睜大眼睛,死命順著缺了一個指節的手掌往上看去。
站在他身邊的,竟是一隻猙獰可怖的惡鬼!
惡鬼提著一把寒光凜冽的斧頭,正順著他的手掌劈砍,在剁掉了指尖之後,斧頭順著指節,一節一節地往上砍去,在慘叫了數聲過後,白言終於安靜下來,因為剁掉了他整隻手掌過後,惡鬼一刀割斷了他的喉管,把他的頭劈為兩半,骨碌碌地滾向一邊。
白言眼睜睜地看著惡鬼對自己的屍體為所欲為,他的眼睛也被劈成了四瓣,但可怕的是,即便這樣,他的六塊眼球也能視物,逃無可逃地目視恐怖的景象。
惡鬼把他大卸八塊,又像剁排骨那樣順著骨節把他剁成小塊,此時白言已經痛得意識模糊,儘管他的大腦已經被攪成漿糊,被扔的四處都是,但該死的他能感受到每一部分的痛,從腳趾到頭皮,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而且,比起能摧垮人意志的痛,這種死也不能解脫的荒誕更能把任何一個人逼瘋。
看著惡鬼猙獰的面容,白言感到自己的理智在直線下降,就在他即將崩潰的時候,一段資訊突然湧入他的腦內,降低了他的痛感,讓他得以喘息。
原來……這是一個名叫『地獄前線』的死亡遊戲,凡是點了app的人都會自動成為這款遊戲的玩家。
玩家需要透過十二關,才能徹底擺脫這款恐怖的遊戲。在遊戲中,死亡也遠遠不是解脫,凡是在通關以前自殺的玩家,將永遠遭受這樣的恐怖,永生都在痛苦中掙扎!
閱讀完這段資訊,冥冥之中,白言有種預感,只要他答應參與這個遊戲,就可以擺脫這種令人難以忍受的折磨。
不想從此變成一堆噁心的漿糊,任由惡鬼踩著他的頭顱,白言打心底認同了這個遊戲。
……
在他認同過後,惡鬼驟然消失,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潔白明亮的房間。
房間的光線有些刺眼,這讓白言忍不住流下淚來。
在白言熟練地掏出手絹,低頭拭淚的時候,他的身邊傳來兩道響亮的哭泣聲。
出於好奇,他勉力摸乾眼淚,抬眼往哭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他目前坐在一張木質的椅子上,身前是一張寬大的方桌。只見在他的右邊,一個女子哭得花容失色,臉上的妝容被淚水沖的一塌糊塗,這讓她姣好的臉蛋變得不堪入目,令人不忍直視。
除了女子哽咽的泣聲,在白言對面,還有一名初中生也哭得驚天動地。
該生正處於變聲期,如果說女子的聲音還能讓人忍受,那這名初中生的哭聲就有種想讓人掐死他的衝動。
兩人悽慘的哭聲無疑能給人帶來不少歡樂,但現在可不是享受這個的時候。白言遮蔽掉越嚎越猛的兩人,開始集中精力打量房間。
這個房間有一道門,但沒有窗。門關的嚴嚴實實,只能靠天花板上的罩燈照明。
方桌位於房間中央,方方正正的擺著,每一條邊都和一面牆壁平行。
此外,房間裡充滿了衣櫥、食品桌、雜物櫃等擺設,忽略牆上星星點點的血跡,大抵是一個充滿了家居味道的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