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莊公四年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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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看到自己的後代能夠飲馬中原。想到這裡,他臉色突然難看了幾分,妻子之前說起過兒子做的荒唐事,他身後的楚國不會比鄭伯寤生還要慘烈≈hellip;≈hellip;那他可真是愧對列祖列宗。
雖然這樣想著,他也沒有特意去問鄧曼,畢竟那顯得好像他在責怪她似的。很快就會到的,畢竟已經提及了他的死期。
【分發兵器是在太廟完成的,所以在分發之前還要齋戒。就在這一系列行動之前,其實楚武王已經感覺到自己不對勁了,還特意將這件事告知了夫人鄧曼。他的症狀是心蕩?()_[(()”,大概就是心悸、心跳過速或者是精神恍惚一類的。】
【用我們今天的角度來理解,楚武王八成是年紀大了,有心臟病一類的問題。畢竟他當政都已經五十一年了,哪怕是剛出生就成為楚國之君也都五十好幾,在春秋這個時代年齡也算差不多該壽終正寢了。】
【但是當時的人對臟腑器官是沒有多少了解的,他們往往只知道疾病的症狀而不知疾病的因由,並且將這些症狀與鬼神聯絡在一起。哪怕到戰國時也是如此。如今楚墓中最為常見的卜筮祭禱簡,本質就是在向鬼神祈求禳除災禍,消泯病痛。】
【他們甚至會覺得病痛來源於詛咒。也就是說當楚武王意識到自己“心蕩”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了,所以他才會特意去見鄧曼。這時候的鄧曼不僅僅是他的妻子,也是他重要的謀佐,他是去徵求鄧曼對於這場戰爭的意見。】
“怪我狠心嗎?”鄧曼輕聲問道。
熊通搖搖頭:“是我自己的決定。”
【鄧曼聽過之後就很直白地說出了類似王命不久矣這樣的話。她在說話前先嘆了口氣,但她並沒有阻止楚武王出征的意思,而是解釋了“心蕩”預示著什麼,並且最後下的結論也看起來十分冷漠無情,一點不像是對自己的丈夫。】
【她大概是說:所謂物滿則盈,盈而蕩,這是天道。所以“心蕩”就意味著君王的福祿到了極致也就是終點。先祖明瞭這個道理,所以在知道兵戈將近,征伐幾齣的時候給予王這個死亡的徵兆。】
【所以鄧曼的結論就是,既然楚武王已經註定會死在此戰之中,那麼只要軍隊能夠不受損,即使失去了王,於國而言也是幸事。怎麼評價這段話呢,一
()來很敢講,完全不顧及聽眾的感受;二來,真的有點狠心誒,分析得這麼理智,這可是枕邊人。】
【不過賢后嘛,尤其是鄧曼這種明顯對朝政有深度參與、能夠左右丈夫的決定、又幾乎稱得上足智多謀的型別,史書的讀者和她的丈夫本人可能都對她有更多關於政治的期待,作為妻子的存在感隨之就被削弱了。】
【之後我們會講到鄧曼的兒媳婦息媯,息媯在《左傳》裡的人物形象和鄧曼相差非常巨大。即使稱不上是禍水,但也遠遠不是對鄧曼的這種褒揚態度;不過也不是對文姜宣姜這種明顯的負面情緒就是了。】
熊通實在難以想象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一個妻子,和陳國聯姻並無不可,然而滅息國再娶嫁到息國的陳女,也並非是正經聯姻之道。
而且怎麼聽起來好像娶了陳女還不是終結。
【果然,楚武王發兵後不久就死於樠木之下。大概是早有準備的緣故,楚軍秘不發喪,由令尹鬥祁和莫敖屈重領軍開路,在溠水上搭橋,最終疾行至隨都城下紮營。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儘快解決戰爭早日回國,但卻顯得像是要和隨國打持久戰似的。】
【也是一種攻心計了。雖然隨國可以以逸待勞,但是首先楚國大本營並不算很遠,再加上隨國今非昔比,現在明顯已經打不過楚國了。所以這種要拖長戰鬥明擺著不打贏不退兵的架勢看起來就很認真,隨國恐慌之後最終選擇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