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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長大了，眉眼間和她媽越來越像，他想起了去世的妻子，嘆了口氣。

好半響，霍笙開口道：&ldo;你，現在做的這個安全嗎?離供銷社這麼近。&rdo;七十年代做買賣的行為是不允許的，市面上要買肉除了供銷社，就是到黑市，黑市上流動的肉價格會更高些，但肉食緊缺，不愁賣，但被抓住了，沒得商量，都是要去蹲大牢的。

王四寶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笑道：&ldo;沒事，有人盯梢，再幹幾天，就挪窩了，怎麼樣，你上次讓我抓的竹葉青沒咬到你吧。&rdo;他雖然都已經把毒牙拔了，但霍笙拎著那五條毒蛇的走了之後，他這些天就沒怎麼睡好，託人去河溝村問了情況，知道那個姓孫的被咬了，送去勞改才放下心來。

竹葉青是霍笙讓王四寶幫忙抓的，提前拔了毒牙，咬不死人，她帶回了河溝村就是為了讓孫敬文吃苦頭，現在孫敬文勞改去了，下半身也不中用了，在霍笙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霍笙問：&ldo;你找人打了一頓公社支書和孫敬文?&rdo;

王四寶笑眯眯的樣子沒了，一副幫女兒出氣的樣子：&ldo;他們欺負你，活該被打。&rdo;

這個年邁的中年男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對她好，只是原書霍笙一直嫌棄他，沒過幾年王四寶就死了，除了劉承也沒人再把霍笙放心上。

父女兩個安靜的坐了一會，王四寶住的屋子是四合院分出的一小間屋子，屋子一般，但打掃的乾淨整潔，霍笙從自己的包裡拿出剛剛在供銷社買的膠質黑色圍衣遞給王四寶。

&ldo;幹活的時候穿。&rdo;

王四寶呆住了，他看著嶄新發亮的圍衣好一會都沒回過神，半響，把手在圍裙上擦了又擦，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過來，眼眶隱隱泛紅：&ldo;給，給我的?&rdo;

霍笙點頭：&ldo;過兩天等供銷社雨鞋有貨了，我買一雙給你。&rdo;殺豬不是把豬殺了就算了，還要刮毛處理，料理大腸內臟等等，膠紙的圍衣好清洗，也方便。

&ldo;不用買，不用買，你自己留著錢買吃的。&rdo;一聽霍笙還要給他買雨鞋王四寶轉身進了屋，把藏在床頭枕頭裡的錢拿了出來塞到霍笙手裡：&ldo;以後別買，你在河溝村日子難過，錢你拿著，買好吃的。&rdo;

&ldo;沒事，我在隊上幹活，賺工分，有錢，這些你留著不用給我。&rdo;

兩人推了半天，王四寶到底沒扭過自家的女兒，最後燒了一頓紅燒肉讓霍笙吃，吃完之後又從屋裡拿出一個帶蓋的新口缸，洗刷乾淨之後把剩下的肉都給霍笙打包帶走，從頭到尾自己都沒吃一口。

他坐在火爐旁，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把溢位口缸的湯汁擦的乾乾淨淨，與他身上的圍著髒兮兮的圍裙形成差異，這幅情景看得霍笙眼睛發酸。

回去的時候，王四寶一直把霍笙送上車，看著車開遠不見了，才回去。

坐了汽車又倒騰了牛車，等差不多傍晚的時候霍笙才回到了河溝村，她一手捧著擦得光亮的口缸，另一隻手拎著兩袋建設粉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本來想買一袋富強粉和建設粉混著用的，但供銷社的富強粉暫時缺貨，要果斷時間才有新貨，霍笙就買了兩袋次一點的建設粉，總歸比食堂的用料強。

&ldo;你可算回來了，我都等你好一會了，走上食堂去。&rdo;

才進宿舍，等了好一會的周萍拉著霍笙就走，霍笙把手裡的口缸和其他的東西放下才跟著她出了門。

&ldo;天都快黑了，上食堂做什麼，你餓了?&rdo;霍笙剛要說她那有吃的，不用跑食堂，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食堂怕是早關了。

周萍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