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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令儀欠身行禮,似乎全無詫異,面上沉靜如水地道:「嘉臨王衛令儀,見過皇四子殿下。」
許是因為外頭突然闖入的光刺著了眼,賀熠微微眯起了雙眸,從趙西源的身下露出來半張臉來:「衛令儀,好久不見。」
「殿下安康便好。」衛令儀舉止間如行雲流水般,與平日沒有半點不同。
皇四子賀熠,其母為江南民女出身的玉昭儀。賀熠出生後不久,玉昭儀便死於頑疾,小小年紀的賀熠被抱給了當時的主位娘娘容妃,可惜到他十歲時容妃也病逝了,最後只掛在皇后名下,於深宮中苟且求存。
賀熠生得像生母玉昭儀,五官如女子般陰柔多情。皇上不喜他生得女氣,宮中妃嬪記恨他生母寵冠六宮,皇后又從來不問事,因此賀熠過得尤其淒涼,便是宮人都會欺負他幾句。
衛令儀幼時曾予這位皇子一飯之恩,因此倒是識得這位在天下人眼裡宛如不存在般的皇四子。
「靖國公,你匆匆忙忙叫我過來不知道有……咦,令儀?你怎麼在這裡!」此時這場正戲的主角唐予安才匆匆到場,她嘟嘟囔囔地過來,誰知道撞上了衛令儀,登時便愣在了原地。
衛令儀瞥了她一眼,心道我還想知道你去哪了呢?只是這話她此刻自然不能說,於是隻是道:「我聽下人說夫君讓你來書房一聚,擔心你不曾來過,便想著來看看。」
「你擔心我做什麼,你夫君又不是豺狼,能將我吃了去。」唐予安聞言便笑了,抬腳就要往裡走,等到榻上風景入目,當即大叫道:「你們兩個男子,在做什麼!」
賀熠掩面輕笑,倒是趙西源不緊不慢地收攏了中衣,隨手自榻上撿了一件外袍披上。
「我們兩個男子能做什麼?」賀熠笑道:「不過是午間休憩時,抵足而眠罷了。」
唐予安心道自己又不認得這名長得妖裡妖氣的男人,才不會相信他說的鬼話!
「抵足而眠用得著褪去外衣嗎?」更何況你看看,這靖國公連中衣都快給脫掉了!
唐予安的內心十分焦灼,一面氣惱于靖國公竟然當著自己與衛令儀的面做出這等事情,一面擔心衛令儀會承受不住這等事情,左思右想也不知安慰這位新結交的好友才好。
「你是何人,怎麼會出現在靖國公府?」賀熠狀似無意地自趙西源的臉上掠過,一面慵懶柔媚地問道。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唐予安見這人竟然賊喊抓賊,登時只覺得氣血上湧怒火就上頭,「我是定南將軍府的人,是你們靖國公夫人親自請來的貴客。」
「那想必你便是唐恕的女兒了。」賀熠饒有趣味地點了點頭,「果然與那些普通的世家女子不同。」
唐予安見著男人言語間的任意而為,心中不免疑惑,問道:「你究竟是誰?」
趙西源輕瞥一眼自家夫人,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眼。
「在下姓賀名熠,家中行四。」賀熠揚眉一笑。
唐予安大驚,不由得倒退一步。這人竟然就是父親在她入京前提到過的那個人,皇四子賀熠!
衛令儀將三人神情看在眼裡,直覺似乎這三人間隱約有暗流湧動。不知今日趙西源特意讓自己撞見這一幕——等等!
衛令儀忽然靈光乍現,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不過是這場戲裡誤入的一名局外人。今天的這一幕,應該是趙西源或者這位皇四子準備送給唐予安的一個「驚嚇」才對!
她的疑惑解開大半,心中通明,便柔柔一笑對趙西源道:「小王倒是不知四皇子與國公爺交情匪淺,今日與予安驚擾了二位,莫要怪罪才是。」
賀熠美目如水,萬種風情,眸中光華流轉,落在趙西源的身上,輕掃即過。
「如此,倒是多謝國公夫人體諒。」微一折腰,那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