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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令儀被「國公爺」這幾個字吸住了心魂,一抬眼這才發現來人竟是筠書。筠書是坤寧宮中正五品女官出身,想來正是因此才能進得殿來。
她一面安撫著太子,一面心中揣測趙西源的意思,他令筠書前來,難不成……竟當真是擔心著自己的安危嗎?
衛令儀心神不定,忽然門外起一陣響動,隱約聽到幾名宮人阻攔的聲音。
「國公爺!此為皇后娘娘寢宮,外男不可擅入!」
「國公爺!」
衛令儀推開殿門,只見外頭已然天色大亮,那明朗的碧海清空之下,男子形容憔悴地匆匆而來,竟似一夜未睡。
「令儀!」他見到她,眉目舒展開來,揚起一個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夫妻一體
「你怎麼來了。」衛令儀嗔怪道。這人身為外男竟然擅闖皇后寢宮,縱然他是皇親國戚也饒他不得,更何況他不過一個公爵。
趙西源沒有答話,笑吟吟地走向太子道:「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賀旻臉色極其難看,他性情忠厚,本就不喜歡趙西源這等嬉皮賴臉的人。若非他現在是令儀的夫君,只怕賀旻連一個正眼都不願給他。
賀旻不答話,趙西源也不見怪,一面與他說,「微臣聽聞皇后娘娘大病,內子擔心娘娘病情,深夜入宮,微臣這個夫君也是擔心的很,擅自入宮,還望太子殿下贖罪。」
「你身為外男卻擅闖坤寧宮,按理說其罪當誅。只是——」賀旻看他儀容不整的邋遢模樣,眼中擔憂更不似作假,心道看在他是擔心令儀的面子上,且放他一馬,「看在你是為嘉臨王而來,其意真切,本宮若是降罪與你,只怕母后還要怪本宮魯莽。」這話竟是將此時輕輕帶過的意思。
趙西源只道賀旻與自己親近,故而不過寥寥一句話,既將自己被捉入宮的實情巧辯稱了因憂心皇后主動入宮,又透露出對自己的擔憂,安了賀旻的心。衛令儀眉梢微挑,只道這靖國公嘴皮子上的功夫,果然非同小可。
果然趙西源的臉上便多了幾分真切的意味,「多謝太子殿下,體諒。還不知皇后娘娘如何了?」這句話卻是問她的。
衛令儀只得答道,「眼下已經醒了,雖然體內毒根深種難以拔除,但終歸是保住了性命。」
「如此便好,」趙西源的臉上露出寬慰的神情,「如此,夫人安心,為夫也就安心了。」
此話一出,衛令儀瞥了他一眼,正對上趙西源狀似無意般看過來的眼。那目光兇險,難以言喻。衛令儀的餘光自賀旻臉上掃過,果然見他神色不大好看,卻因為一旁還有沈靜姝在,發作不得。
這廂天色大亮,宮中皇后之事也告一段落,衛令儀來時乘的是皇室的軟轎,並未乘自家轎子前來,因此值得與趙西源同乘一轎。
好在趙西源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衛令儀只入了轎內便嗅到一陣清新的氣味,倒不是想想中那些世家公子常用的薰香之類。
趙西源本就擅長察言觀色,見衛令儀臉上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禁低聲一笑,「我知道夫人不喜那些香薰,夫人平日裡都是以花朵薰染,可為夫一介男子,總是不好用這些的。昨日夫人走後,便命人取了最新鮮的果子放進轎中,果然討了夫人歡心。」
趙西源甜言蜜語,衛令儀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卻看在他確實用心的層面上,不與他計較。只是道,「你為何要進宮,闖宮可是要殺頭的罪名,你倒是膽子大。」
「為了夫人,不過是獻上頭顱,又如何?」趙西源眉開眼笑,竟順杆而上沒有半點自覺。
衛令儀心中無奈,只得道,「趙西源,你不要戲弄與本王。你可知今日若非本王與太子在,你只怕此時早已腦袋和身子分兩家了。」
「可是我知道夫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