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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著一肚子疑惑,崔婉與長兄仔細商議一番,決定到信都郡州衙一探虛實。
卻不想,他們到了州衙,卻被告知刺史和長史都公出好幾日了。
崔婉隨即恍然大悟——難怪派人去南宮縣的是吉長史的公子!
崔婉與長兄眸光一對,崔禹錫立刻會意,轉而提出求見吉公子。
小廝通報過後,二人被請入府中。
崔婉觀屋內佈置,筆墨紙硯於書案上擺設齊整,是一處書房無疑了。
白牆上掛著一副字,落筆遒勁有力,筆走遊龍,有電光破空之勢、鋒芒畢露,似要劈盡天下罪惡與不平,確是一副好字。
想來寫字之人當有著一副嫉惡如仇的性子吧。
只是如此好字,卻不見落款,也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崔婉和崔禹錫知是吉大公子,連忙起身執客禮。
吉頊眼神在屋內輕輕轉了一圈,只見站著的兩人,比他年長的少年白帢青衫,文質彬彬,而另一人,則是與他曾有雙面之緣的少女。
他記得她喚作崔婉。
吉頊心道:此女與她親姐的面貌倒是毫無半分相似之處。
他的恩人容貌端麗,而此女,雖身形窈窕如弱柳扶風、低眸垂眉,行止看似溫婉,可眼角眉梢,眼波流轉處,分明藏著一股子擾人的媚色。
而其本性更是與溫婉二字毫無沾邊,若非他親眼見識過其出口驚人,倒可能被她裝出來的乖順模樣給騙了過去。
吉頊觀崔婉今日戴著渾脫金錦帽,一身胡服,如此爽利的打扮,倒是與她多年前教訓何大時露出的性子更為相襯一些,嬌俏明媚奪人眼。
突然間,吉頊發現自己好像在此女身上投入太多注意力了,忙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收回心神。
吉頊如當崔婉不存在一般,徑直朝崔禹錫走去,含笑道:「可是崔兄?久仰久仰。不知今日突然到訪,有何指教?」
崔婉正準備微笑見禮的表情立時尬在當場,她望著眼前吉頊的背影,秀眉微蹙,心想這吉大郎是把她當空氣麼?
哦!是了,她記得當年第一次見面,他可是瞧了她姐姐崔玥好幾眼,似對她姐頗為有意,估計是見來的不是她姐姐,他覺得特別失望!
崔婉癟癟嘴,莫名覺得有些委屈——他當她願意來麼?
崔禹錫同樣掛上他標誌性的溫煦笑容,同面前這個年歲比他小,身量卻比他高出一截的少年拱手寒暄道:「吉賢弟,今日崔某與舍妹突然到訪,多有唐突,還望海涵。」
吉頊聞言,和聲道:「春耕在即,家父與盧刺史至各郡縣勸課農桑了,不在府衙。若不急的話,崔兄可以過幾日再來。」
崔禹錫含笑略一搖頭:「無需打攪兩位大人,些許小事,我們問吉賢弟也是一樣的。」
吉頊劍眉輕輕一挑,疑惑道:「哦?竟還有小弟能效勞之處?崔兄不妨直言,小弟定當知無不言。」
崔禹錫頷首:「嗯。那在下就不客氣直言了。不知最近可有南宮縣民至州衙求見二位大人?」
吉頊垂眸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未曾。不知崔兄何出此問?」
崔禹錫坦然一笑:「無事。不過是當年舍妹救下一對母女,鄙人叔父因此而遭那婦人之夫記恨,據說其欲上京行誣告吾叔父之事。然叔父回京述職,無法脫身,便著在下與舍妹前來瞭解情況。吾等沿官道一路尋來,卻俱不見此人蹤影。後聽聞此人慾求得州衙護送其上京,故來此問詢吉賢弟是否見過此人。」
吉頊繼續搖了搖頭:「抱歉,小弟實在不知。若此人來此,小弟定派人知會崔兄一聲,不知崔兄意下如何?」
崔禹錫遞給崔婉一個無奈的眼神,只能欣然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