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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兩兩的飼養員、馴馬師聚在了門外。杜師傅一瘸一拐，上前來，要給這匹白馬卸馬鞍。
周子軻從馬匹另一側動手，把馬鞍拿下來。
杜師傅忙說：&ldo;這個交給我們吧。&rdo;
周子軻沒說話，把馬鞍遞給他們。
幾個馴馬師給馬卸護腿的時候，周子軻又開始上手解馬的籠頭了。
他動作熟練，手法也頗專業，杜師傅在旁邊看著，只能給他幫把手。
有人過來，在門外說：&ldo;周先生，艾總打電話來，說和甘總在餐廳訂了位子，等你去吃飯。&rdo;
周子軻站在草料箱邊，低頭看飼養員們調配飼料。他和杜師傅馬靴上沾的都是些乾草。周子軻問杜師傅這裡平時餵馬吃什麼。杜師傅說，乾草，燕麥，甜菜：&ldo;現在是夏天，加點鹽。&rdo;
周子軻看飼養員箱子裡魚肝油的標籤，這時身後有個小力量，半頂半蹭的，弄他的襯衫。
周子軻回頭，白色的馬兒脖子垂著，長長地伸到周子軻背後，正睜著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看他。
幾個馴馬師在一旁笑。周子軻半睜了眼睛看馬，問它：&ldo;你幹什麼。&rdo;
那馬兩隻耳朵在空氣中豎著，動了動，又甩動它的腦袋，在周子軻跟前輕搖。
周子軻右手摸它的頭，它躲開，又用鼻子蹭回周子軻的手心。
&ldo;它在和你撒嬌。&rdo;杜師傅笑著說。
周子軻沒說話，馬又伸脖子過來蹭他，周子軻上半身向後仰了，和那馬近近對視了幾秒。
&ldo;你還沒完了。&rdo;周子軻輕聲道。
馬兒耳朵動了動，又甩頭。
一位馴馬師正刷馬背，周子軻踩著乾草走過去，問他把刷子要到了手裡。
門外有人插話：&ldo;周、周先生，那個艾總和甘總還等著‐‐&rdo;
&ldo;讓他們先吃。&rdo;周子軻的聲音從馬房裡冒出來。
&ldo;好、好。&rdo;那人只好走了。
馴馬師們安安靜靜，在四周倒水倒食料餵馬，或是捏它的面板，測量體溫，做一些健康檢查。杜師傅幫周子軻給馬背上灑水，問他，想好給它取什麼名字了嗎。
周子軻還在刷馬背，他襯衫袖口挽了起來。
&ldo;它以前沒有主人，你是它第一個主人。&rdo;杜師傅說。
周子軻把馬尾巴也刷過了。有人過來接過了毛刷。周子軻跟杜師傅一同出去的時候，又有力量在後面拽他的襯衫。
周子軻皺了眉頭，呵斥他：&ldo;別咬。&rdo;
那馬腦袋特別大，牙齒咬住襯衫，力量一點點。
&ldo;你聽話。&rdo;周子軻說。
艾文濤吃過了飯，聽杜師傅說起馬房裡發生的事。他納了悶了：&ldo;那馬……白色那匹?它不是槍響都愛答不理的嗎。&rdo;
甘總在一旁喝一杯白蘭地，總經理辦公室，每個人都很放鬆，他笑道：&ldo;這叫什麼，叫緣分。&rdo;
艾文濤把菸灰彈掉，點頭，問杜師傅：&ldo;他現在還在馬房呢?&rdo;
杜師傅坐在牆邊沙發吃工作人員送來的盒飯，說，他出來的時候，周先生還沒走：&ldo;不過他問我附近什麼地方能抽菸。&rdo;
艾文濤沿著馬場外的磚石小路，往淺溪林地的方向沒走多遠，就瞧見周子軻的背影了。
手機震動，湧進來一條簡訊。
&ldo;小濤，你光說想轍，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