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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莉把檔案袋開啟，迅速抽出幾張草樣看了一眼。辦公室裡沒人敢催她。就見郭小莉瞧著樣張，眉頭一皺，嘴裡喃喃的：&ldo;做得什麼東西……&rdo;
秘書被郭小莉叫進來，郭小莉說：&ldo;拿給廣告部，找小張出幾個修改方案。&rdo;
秘書說，小張剛過來，就在門外。
小張進來了，他頂著兩個黑眼圈，蓬頭垢面，手拿著一卷帶子，訥訥道：&ldo;郭姐我給你送來了。&rdo;郭小莉看見他，叫秘書：&ldo;把投影開啟。&rdo;
辦公室門外又走進一些新的人，全在等待。溫心也去幫秘書挪傢俱，開投影。就聽郭姐在後面問小張：&ldo;你多長時間沒洗澡了。&rdo;
小張嘟囔著，加班。
&ldo;好好的小夥子，沒個人樣，&rdo;郭小莉厲聲道，&ldo;讓羅丞帶你去練習室洗，你去找他，現在就去。&rdo;
小張敷衍道，你看完我再去也來得及。
辦公室的南面牆上拉下一張投影。
燈關上了，溫心在昏暗中，看到湯貞老師的面孔出現在幕布中。
&ldo;你給&l;atty&r;畫了一張畫像?&rdo;
鏡頭外的主持人問。鏡頭裡，湯貞坐在梁丘雲身邊，梁丘雲手裡拿著一張簽名板。&ldo;對，&rdo;湯貞看了那簽名版，又看鏡頭，笑道，&ldo;我們一起畫的。&rdo;
&ldo;你想像中的&l;atty&r;是這樣一個小男孩?&rdo;主持人問，&ldo;朝頭頂張開手臂，站在……這是屋頂上?&rdo;
&ldo;舞臺上。&rdo;湯貞解釋。
&ldo;這舞臺有點太高了吧。&rdo;主持人說。引來梁丘雲的笑聲。
&ldo;我看到&l;atty&r;背後還有兩個小翅膀，&rdo;主持人說，&ldo;頭頂上那是棵草?&rdo;
&ldo;是花，&rdo;湯貞糾正道，&ldo;是一朵花。&rdo;
&ldo;什麼花?&rdo;主持人問。
湯貞&ldo;嗯&rdo;了一陣，眼睛在簽名板的畫上逡巡，看上去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抱著簽名版的梁丘雲低聲道：&ldo;長得像草的花。&rdo;
&ldo;對。&rdo;湯貞笑了，立刻表示贊同。
辦公室裡沒人說話，溫心聽見郭姐桌上的電話又響起來，很快歸於平靜。
螢幕上，主持人還在問，問湯貞，&ldo;atty&rdo;手裡牽的那隻小動物：&ldo;是隻狗?&rdo;
梁丘雲插話道，他也沒看出那是什麼。
湯貞解釋說，是一隻小羊：&ldo;小羊羔。&rdo;
梁丘雲情不自禁笑了，就聽主持人說：&ldo;為什麼要牽羊?他在舞臺上放羊嗎?&rdo;
梁丘雲低頭靠過去，在湯貞耳邊說了什麼。這是個十分親暱的動作。湯貞聽完了，看他，自己再看畫，好像也有點尷尬。湯貞不好意思地對鏡頭笑，解釋道：&ldo;我也沒仔細想……&rdo;
又說，他只是覺得應該有一隻小動物陪著&ldo;atty&rdo;。
梁丘雲和主持人相視而笑，笑聲遠去，清晰的舊日畫面逐漸變為模糊的疊影。一行字從畫面中間浮現。
attias，點滴十年。
接下來是一行小字，大型紀念巡演即將開啟。後面附上了日期、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