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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心說,沈工有時候看著像萬能教科書,但有時候又跟小孩兒一樣,怕疼,怕苦——
&ot;您從小一定是被叔叔阿姨寵著長大的吧?」助理有感而發,小聲八卦道,「我們都在說,平時看您的習慣就能看出來,一看就是那種富家出身的。要是我被這麼寵著長大,肯定就不會選建築這麼累的行業了」
沈琅動作一頓,半晌後彎唇笑了笑:「沒有。」
「能養成一種習慣,未必就是因為心甘情願。」沈琅垂眼畫圖,隨口道,「替我拿一下尺子——聽過環境決定論嗎?」
「啊?……哦!聽過聽過,我大學上建築史的教授第一堂課就說過,說,」助理忙不迭地把手邊的鋼捲尺遞給沈琅,突然找回了校園時光被考課業時候的緊張感,「說像西北荒漠那一帶的民居建築,都是適者生存,之所以保留著那樣的風貌,全是因為環境決定論……」
但這和沈琅有什麼關係?
「我以前認識一個人,他和周圍的人都格格不入。」沈琅說,「不會服軟,不曲意迎合,所以被人恨得很慘,差點沒了命。」
助理倒吸一口氣:「然後呢?」
「沒有然後。」沈琅就此打住了,笑意盈盈地指了指那罐小梨盅,語氣接近理直氣壯,「所以我不喝它,它苦得跟我的味覺格格不入。」
「……」
小助理沒能聽懂。
但這並不妨礙沈工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拔高到了神聖的高度。
以至於當事務所前臺敲開沈琅辦公室說有人找的時候,助理投向前臺的目光都帶著微微的譴責。
像沈工這樣發著燒都要專注事業的人,怎麼隨便被外物所打擾呢?
「樓下有位先生找您,」前臺激動得面色潮紅,花痴捧心狀低聲驚呼,「天哪好——帥——啊——」
助理譴責的目光立即成了八卦。
是肖聞鬱。
沈琅正低頭畫建築物的立面圖,一縷耳發順著動作從臉畔滑落,隱沒進白皙的脖頸鎖骨裡。她沒空管頭髮,漫不經心道:「忙著呢,讓他等二十分鐘。」
前臺應聲離開。
什麼是敬業?是不為美色所動?什麼是四大皆空?
助理肅然起敬。
還沒敬完,就見沈琅從地上一堆圖紙中找到自己靜音的手機看了眼,一個肖聞鬱的未接來電。她隨即拆了發繩,撕掉額頭的退燒貼,重新勾腳穿回角落裡那雙高跟鞋,擦臉畫淡妝一氣呵成。
披外套前沒忘噴香水。
助理:「…………」
整套操作太騷,這簡直就不像是個正發著燒的病人能幹得出來的。助理在淺淡隱約的香水前調中瞠目結舌。
財神爺都請不動的沈工毫無徵兆地翹了班,翹班理由還極其纏綿悱惻:「下午我請個假,晚上不回來加班,有事轉我郵箱。」
那天在別墅書房裡,沈琅為轉移話題隨口一問,沒想到肖聞鬱真的來接她了。
沈琅回憶起當時她問完那句話後,肖聞鬱盯著她看了幾秒,漆黑深邃的眸色裡情緒不明:「你跟以前一樣。」語氣簡潔疏淡,跟多年前對她說的「滾」字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還是來接她。
真是……太純情了。
是因為兩人間股權協議的利益關係也好,還是因為成年人間無聊打發情感空虛也好,沈琅樂見其成。她是個慣會給自己找生活樂趣的人,不反對在不踏出安全區的前提下及時行樂。
肖聞鬱像是沒耐性在寫字樓大廳接受百分百的回頭率,等沈琅下電梯給他打電話時,他已經等在停車場。
車內空間小,開著暖氣。沈琅發著燒,熱得渾身不舒服,於是挑起話題轉移注意力:「肖先生能抽空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