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去省城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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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彷彿一夜之間就能長大了。本來那天和陸醫生說了和哥哥成婚的事,她好多天都滿臉的愁容,滿心的悵然,不知所措。因為她怕不能和哥哥在一起。後來知道跟哥哥姐姐去省城工作,她在軍區高興的好幾晚上睡不著覺。反正又和哥哥姐姐在一起了,這就足夠了,成婚的事又早扔到腦後了。她畢竟年齡還小,婚事對她來說還不是那麼迫切。
李梅則微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次到省城工作,沒有初參加工作的那種愉快灑脫,不畏天地,去經歷生死、經歷艱險,依然朝氣蓬勃。也沒有再回陽城時的那種經受挫折後,肩挑重擔卻無招無落的顧慮重重的心情。一年多來,她經歷了許多,積累了許多工作經驗,鍛鍊了更加堅韌的革命意志和心性,成熟了許多。然而前路漫漫,每一天都是新的,都要面對新的問題,不僅僅是生死存亡,還要創造和改變,從廢墟中播種生命和希望。
省城對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是她生活長大的地方,那裡有她的家,有她的親人,陌生的是兩年多來的疏遠和身份轉化所帶來的改變。過去是反對和憎恨,渴望跳出去,脫離開。現在卻是要打進去和改變過來,必將要艱難的多。
說實在的,她真不想去省城,更不想回哪個家,那年她服從黨組織安排,一畢業就直接從學校到軍區特科報到了,兩年多了,家裡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在幹什麼。現在這樣突然回去,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家子,特別是她的爸爸,日本人的商會會長。想起這點她的心就往下沉,就覺得格外丟人現眼,無地自容。在學校時,黨組織發展她為黨員時,她就堅決的說,能與家庭決裂,一心一意為黨工作。這幾年她做到了,不和家裡有絲毫聯絡,她改變不了家,卻可以和家割裂,她為此感到驕傲,組織上也認可她,她不但順利入了黨,離開學校不久又被任命為縣委書記。所以,她一心撲在工作上,對黨的工作忠心耿耿,勤勤懇懇,而且越來越自信,越成熟了。
現在突然又讓她回到家去,回到她已經拋棄的一切,她內心真有些接受不了。可她又知道,組織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她無法拒絕。韋營長他們就那樣在她的眼前犧牲了,她也是悲痛不已。她也想改變這種狀況,如果她能改變這種狀況,那一切就都值了。同志們都犧牲了,她再委屈都不值一提。
可是,可是,她很心痛,卻又難以啟齒,剛剛和張子河確立關係,就這樣不辭而別,心裡實在鬱悶。那種擁抱和親吻的幸福滋味還在嘴邊縈繞,就這樣生硬的被撕裂開了,她心裡的那份難受別人無法體會。
蘇陽當然也有心思,最讓他割捨不下的是陽城縣大隊。現在部隊正在整編調整中,整編後會是什麼樣子,他心裡十分期待,雖然這與他無關了,但這種關注的心情是無法抹去的。畢竟陽城縣大隊灌注了他許多的心血。特別是別動隊,是他一手創立的,真如他的左膀右臂一樣,難割難捨。還有通訊科,剛剛組建,今後會怎麼樣?特別是黃小麗,他也說不清道不明是什麼心理,就覺得放不下,他這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消失了,真擔心她會鬧情緒?嗨—
下一步要進入城市工作,與一年來的工作模式完全不同,再不是要拉一支部隊起來,與鬼子漢奸針尖對麥芒的幹,而是要轉入地下,隱蔽鬥爭,不過這與他的本行反而更貼近了。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就不能拉一支部隊,他早已嚐到陽城縣大隊別動隊的甜頭,條件允許,他肯定還會拉一支精幹的部隊,用起來得心應手。
還是李梅先打破沉默,問:“到省城你也跟我住家裡去?”
蘇陽不假思索的說:“苗苗跟你到家裡住,我不能跟你到家裡住。”
李梅皺眉問:“為什麼?”
蘇陽認真地說:“我想過,住你們家會有這麼幾個問題:第一,我是個大男人,到你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