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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哪兒？”
“最底層。”
顧宸舟跟著業靈運沿著木梯往下，慢慢的，外面的聲音也漸漸遠了。
“要到了嗎？”
越往下，光線越暗，神識掃過，能看見環境逐漸幽深，還有一股涼意。
如果不是信任業靈運，他都以為自己要被帶到這裡暗殺了。
“快了。”
又跟著往下走了兩層木梯，暖黃的燈光從拐角處湧過來，顧宸舟一眨不眨地睜著眼睛，雖然只能看到業靈運的背影。
結界開啟入口，業靈運轉頭看向他，她半張臉被陰影壓著，露出的冰冷的下巴。
顧宸舟終於察覺到她似乎生氣了，只是業靈運眼神依舊淡淡的，看起來不會打他也不會罵他。
“進來吧。”業靈運給他讓開位置，“這裡沒有別人，就我們兩個。”
進去的時候兩個人都很安靜，顧宸舟手垂在身側，不由自主地碰到業靈運的手，他悄悄蜷了蜷手指，心跳的很快。
順著道路走進去，是一個極為龐大的倉庫，裡面堆滿了各種法器寶物，比業靈運之前給他的那個儲物戒裡的還多。
顧宸舟轉了一會兒，看起來都挺好奇，業靈運在他旁邊靜靜圍觀了很長時間，最後帶著他朝一個方向走去。
“你的東西，在這兒。”
架子上的盒子一開啟，裡面的東西就讓人大吃一驚。
“半仙器，萬物鼎。”
萬物鼎曾是藥王宗聖物，後來流失在外不知所蹤，其能熔鍊萬物為己所用，還能吸收其他寶物以助自身修復，甚至連精血都能吸收。
顧宸舟在凌雲那裡沉澱的時候有看過很多藏書，其中便有提到萬物鼎。
他剛一伸手，業靈運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將他直接推到了架子上，自己伸手攥住了他的腰。
接著她低下頭，將額帶取了下來，同一時間，顧宸舟朝她貼近，伸手抱住了她。
業靈運怔了一下，身上冷冽的氣息稍稍減緩，她一手搭住顧宸舟的側頸，手指頂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來，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唇角，看著他不說話。
被這樣一直盯著，顧宸舟呼吸發緊，屏住呼吸仰頭湊到跟前，去親她的下唇。
沒什麼技巧，業靈運低頭碰到他溼漉漉的嘴唇，輕輕用力，感覺他哆嗦了一下，手抱得更緊了。
他沒有道歉，但好像又用行動道歉了。
沒有很長時間，兩個人就分開了，顧宸舟摸摸嘴角，有點意猶未盡，過了一會兒：“不要生氣了。”
業靈運“嗯”了一聲。
顧宸舟就把架子上的盒子拿了下來，腳步輕快地往亮堂的地方去。
不知道碰到什麼，腳下咣噹一聲。
他的腳步頓了頓。
顧宸舟先看見的是一截掉下來的鐵鏈，順著鐵鏈又看到了一個廢棄蒙塵的金籠，很大，是他高中住的宿舍大小的十倍以上。
裡面奢華的地毯也蒙上了一層灰，更別說其他擺放好的各種生活用品，早就不能用了。
“打算一直站在這裡嗎？”業靈運按住他的肩膀，側過臉看他。
她的眼神帶了些不一樣的東西，那種看不清楚的迷霧又籠罩了她。
在顧宸舟怔愣的時候，業靈運推開四十多年前造好的籠子，說：“陪我進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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