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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一個轉身,就把半個身體掛在了白忻卉的身上,生生把她從睡夢中打醒。
當然她這幾天本來也睡得不太踏實。她總是有些擔心段輕哲的處境。雖然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對事情的處理有著絕對的信心,但那種不安的感覺,還是時刻縈繞在白忻卉的心頭。她終於發現,自己其實根本沒有放下這個男人。如果她真的和過去徹底道別了的話,她是不可能因為對方几天的徹夜不歸就如此心焦的。
也許在她的潛意識裡,還是把段輕哲當成了自己的丈夫,所以才會對他的處境格外關心。有時候夜深人靜被阿延吵醒後,她就會坐在床頭想事情,想的全是和段輕哲有關的事情。這樣思來又想去的,她的睡眠質量就受到了嚴重的影響,經常早上起不來,頂著兩個黑眼圈艱難地爬起來去上班。
幸好這樣的生活持續的時間並不長。段輕哲離開了大約四天,到那一週的週六早上便回來了。
嚴格地來說,他是週五凌晨回來的。當時大約是早上四五點的樣子,他回到家後實在太累,也顧不得跟傭人們打招呼,就徑直開門進了客廳。
他疲倦地靠在沙發上,連燈都沒有開,就藉著窗外的路燈整理自己的領帶。他本來是想把領帶拿下來,然後回房去洗澡睡覺。可是連日來的工作和缺少睡眠讓他精神非常不濟,一隻手明明還扯在領帶上,身體就已經不受控制地滑倒了下去。
於是他就這麼在沙發上,和衣睡了好幾個小時。一直到早上常姐起床做早飯了,才發現他。常姐本來想叫醒他,沒料到阿延已經從房裡自己出來了,拄著兩根小柺杖一瘸一拐地就過來了。
他那走路的樣子在外人看來相當嚇人,似乎隨時要摔倒一樣。雖然他本人並不覺得,還高興地衝常姐直樂:“常姐我餓了,有沒有東西吃啊?”
常姐一聽這話,立馬兩手一拍去給他做早飯,轉身就把睡在沙發上的段輕哲給忘了。阿延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沙發邊,剛準備坐下看會卡通片,突然就發現自己朝思暮想的爸爸正睡在自己身邊。
這一發現讓他吃驚不小,呆愣了好幾秒都沒反應過來。他剛起床,腦子還不太夠用,有些轉不過彎兒來。直勾勾地盯著段輕哲疲倦的側臉看了好久,才伸出手來去摸他的臉頰。
段輕哲當時正睡得熟,完全沒被他的舉動吵醒。阿延摸了又摸,只覺得爸爸的面板很舒服,手感相當不錯,於是就有些放不了手。
這一幅畫面其實看著很溫馨,清晨的陽光正透過窗玻璃照進屋子的每一個角落,一個可愛的小男孩站在沙發邊上,伸手摸著父母的臉頰,就像是在傳遞著一種關於生命的延續的訊息。
但是阿延還是個孩子,他並不懂這種唯美的意境。他只知道,爸爸有些不太對頭,自己摸了他這麼久,他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阿延有些慌了,又伸手去捏段輕哲的臉,雖然力氣是小小的,但幾番捏下來,段輕哲的臉頰上已經有些泛紅。但他依舊這麼安靜地躺著,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
這下子,阿延可真有些急了,他環顧四周,沒找到一個人,伸手去推段輕哲,卻怎麼也推不動。小孩子畢竟膽子小,阿延又是個特別敏感的孩子。雖然過了幾天放肆的日子,但本性還是沒變。一遇到大事情,他的精神就很容易崩潰。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能忍著沒有嚎啕大哭,而是重新一瘸一拐地跑回房去找白忻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