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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會有些遺憾。現在父親中風住院,看起來是要提前退休了。以後他們白家,富貴是不會少了,但權勢也不會再有了。
幸好白忻卉也不是那種喜歡仗勢欺人的傢伙,父親的平安比什麼都來得重要。她這麼一想著,就更加迫切地想要見到父親。
到了醫院,段輕哲便領著她上樓,去到她父親住的特別病房探視。當時大約是早上十點多,還沒到吃飯的時間。部長夫人陪了一夜的床,這會兒已經起來了,正坐在床頭削蘋果。女兒進來的時候,她硬是有些沒反應過來,拿刀的手僵了一下,差點割到手指頭。
倒是白部長,話雖然還說不太溜,卻一眼看到了女兒,興奮地舉起手來指著她站著的那個方向,像是要和她握手。白忻卉一看平日裡精神大好的父親這個樣子,鼻子一酸,差點流下淚來。
段輕哲像是看出了她情緒上的波動,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在後面推了她一下。白忻卉吸了吸鼻子忍住了眼淚,硬是擠出一臉的笑容,過去拉住父親的手,在他的床邊坐了下來。
白部長這會兒了才做完手術一個來星期,最開始的時候家裡人沒敢告訴白忻卉,一直到他情況穩定了下來才打的電話。此刻他雖然醒過來了,說話卻還是不太利索,身體也沒有完全恢復。醫生說了,在未來的一年時間裡,他至少要在輪椅上度過。配合一系列治療和復健,過段時間才能完全站起來。
白忻卉拉著父親微微顫抖的手,沉默了半天,擠出一句話來:“爸爸,對不起。”
她這話一說,病房裡的氣氛頓時陷入了尷尬和哀傷之中。段輕哲覺得自己不應該在場打擾人家,於是便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他在外面的走廊裡慢慢地踱著步,還給白忻卉的弟弟白梓楓打了個電話,彙報了一下他姐姐的行蹤。
白梓楓在電話那頭溫和地笑道:“姐夫,麻煩你了。我姐她你多照顧一點,受累啊。”
他那一聲“姐夫”叫得極為自然,像是完全不記得段輕哲和他姐姐離婚的事情。事實上這一年多以來,他們白家還真沒意識到段輕哲已經不是他們的女婿了。他和以往並沒什麼兩樣,逢年過節的時候總會來家裡坐一坐,陪老人說說話。遇到麻煩事情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他通常很快就能解決。
他們有時候甚至有一種錯覺,覺得女兒不過是去外國進修一段時間,回來之後學會和以前一樣,跟女婿出雙入對,形影不離。
段輕哲也沒糾正白梓楓的那個稱呼,又聊了幾句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他倚在走廊的窗戶邊,遙遙地盯著不遠處的病房大門,抿著唇默然不語。那種優雅恬靜的做派,搞得好幾個路過的小護士春心蕩漾,一個勁兒地拿眼神瞟他,想要多看幾眼。
白忻卉不知道自己的前夫正在外面接受不少女性目光的注視與讚歎,她留在病房裡陪著父母說話,先是問了問父親的情況,又聊了些她在美國的生活。白部長一直嗚嗚咽咽說不清楚話,臉上卻很努力地顯出笑意來。
說了一會兒後,部長夫人突然抬頭道:“忻卉,你回來後就別回美國去了吧。家裡最近事情太多,你弟弟又是個性子太溫和的人,有時候媽一個人,有些照顧不過來。你爸他也想你,經常晚上睡不好,跟我說夢到你……”
“媽,我知道了,我不回去了,我會留在北京的。”白忻卉打斷了母親的話,笑著保證道,“我準備重操舊業,找個記者的工作噹噹。一開始錢可能不會太多,不過慢慢應該會好起來的。”
“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家裡的這點家當,夠你們姐弟兩個過一輩子了。只是你弟弟還沒成家,你呢又跟輕哲……唉。”
這最後一聲重重的嘆息,簡直在無形中給了巨大的壓力。以至於白忻卉當場有一種撞牆而死的衝動。她這個婚離的,還真是沒一個人支援她。也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