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不如上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天晚上她把媽媽趕回家,自己留下來陪床,同屋的還有她家的一個保姆。那保姆拉了張椅子縮在病床邊,白忻卉則捲了條薄毯子縮在沙發裡。
白部長的病已經開始慢慢恢復,夜裡基本上不需要叫人做什麼了。陪床也只是求個心安罷了,算是她對父親盡的孝心。
雖然父親不需要人侍候,那天晚上她還是睡得有些不太安穩。沙發太窄,睡在上面總怕會掉下來。夢很多,有些雜,似乎總是在回憶過去的一些事情。從她穿著婚紗和段輕哲一起步入禮堂,到在他三弟的婚禮上,她穿著禮服幾乎落荒而逃,將離婚協議書扔到他手上。短短三年的時光,在一個晚上的夢境裡,居然一一清晰地浮現出來。
早上起床的時候,她只覺得腰痠背疼,渾身哪裡都不舒服。毛毯大半落在了地上,只蓋住了她腹部以下的地方。但她的上半身還蓋著件衣服,仔細一看竟然是件男式西服。她不由愣了一下,扭頭問那保姆:“這誰的衣服,少爺來過嗎?”
“沒,不是少爺。”那保姆一邊給她倒水,一邊笑道,“昨天夜裡,姑爺來過了,說是來看望老爺。”
這麼說起來,這衣服是段輕哲的?白忻卉拎起那件製作精良的定製西服,湊上去嗅了嗅。上面幾乎沒什麼味道,只有淡淡的古龍水味。那應該是段輕哲身上的氣息,不帶任何女性的香氣。
她放下那件外套,起身去洗漱一番,然後換上昨天從家裡帶來的衣服,下樓去上班。她回北京之後還沒有買車,她原先開的那輛車在出國前就讓她低價賣掉了。那車是當年結婚的時候跟段輕哲一起去挑的,她每每看到總覺得心裡有根刺,索性便把它給賣了。
現在新車還沒買,她便總是打的去上班。這個時間點,北京的交通正處於最糟糕的時間段,不僅路堵得厲害,打車也很困難。她下樓的時候,心裡盤算著要不要給弟弟打個電話,讓她送自己去上班。
白梓楓是在大學教書的講師,上班時間比較靈活,不用打卡,不記考勤,只要按時去給學生上課就好。平時晚到一會兒或者早走半小時,一般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想到這裡,白忻卉摸出手機來,一面向醫院大門外走去,一面在電話簿裡翻弟弟的電話號碼。冬日清晨的陽光意外地有些刺眼,她忍不住抬手擋了擋太陽光,等眼睛適應了那強光之後,她意外地發現,有個人影正站在自己面前。
當時那人就倚在醫院的大門口,穿著還是自己給他買的那件深色呢大衣。他的頭髮有些長,柔順地垂落在眼前,陽光下那黑色的髮絲像是閃動著亮眼的光芒。
白忻卉一時愣住了,只見那人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遞了個紙袋子過來。白忻卉接過那袋子,開啟來一看,發現裡面是一瓶香蕉味的牛奶,還有一份三明治。
那袋子她非常熟悉,是一家她很喜歡的早餐店的袋子。裡面這兩樣東西,也是她常吃的。這家的香蕉牛奶是現做現賣的,非常新鮮,三明治也全是手工製作,擺在擦得鋥亮的玻璃展櫃裡,讓人一看就有了吃東西的欲/望。
她拿著袋子站在那裡,看著面前段輕哲和善的臉,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怎麼來了,昨晚不是來過了嗎?”
“嗯,昨晚去看你父親,跟醫生聊了聊,恢復的情況不錯。醫生說,大約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你們家裡人也能輕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