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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邏輯很對。」楊躍右手握住他,翻回樓頂,「你的確不對我負有任何義務。但你想要我活著,我真開心。」
楊躍撿回來溫雅的碎花雨傘。
徐儀清停在原地。暴雨傾盆,砸得他頭暈目眩。
就這樣,小徐被楊躍挑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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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一日,工作日下午一點半,購物中心的店員多過顧客。外面日光熾烈,裡面空調習習。
二樓「一隻酸奶牛」店鋪內,店員攪拌著酸奶紫米露。一個帥氣男生在收銀臺前等待。
另一個秀氣男生坐在店內凳子上,等著飲品。
攪拌機轟隆作響,徐儀清等得無聊,從帆布挎包中掏出粉色swicth,登入自己的帳戶。他想:不能覆蓋原主人的存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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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臺粉swicth的手柄是灰色。這是凌薇薇的switch。
徐儀清昨天去參加凌薇薇的道別儀式,一回家就收到了這臺swicth。
28日,凌薇薇被殯儀館的車抬走,三班原地解散。同學們沒有拍合影,也沒有聚餐。
陳浩哲退出群聊,沒有一個同學再能聯絡上他。
趙嘉怡私下和徐儀清推測:陳浩哲應該換掉了□□號跟手機號。
29日,警察叫走徐儀清,並拷走他的微信聊天記錄。
他只是個證人,無關緊要,並未被警方為難。
徐瑞芳和宋佑堅持要他接受心理輔導,所以楊躍推薦了自己的心理醫生,並替他約在今天下午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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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奶紫米露放在徐儀清面前。
徐儀清收起switch,放回包中。
楊躍坐到她對面:「微博上剛剛轉發新聞:張成軍死於氫氟酸,死狀痛苦。沒有看到闢謠標識。」
「凌薇薇到底還了我們停車場那一次情。」徐儀清說,「她問過我張成軍的懲罰夠不夠,我變相說不夠。她順帶替我完成了足夠的懲罰。她本可以在遺言中求我替她懲罰強姦犯。」
十八歲的徐儀清吸一口紫米露。
「她知道你只是個普通高中生,不是警察。」楊躍說,「不要總去想凌薇薇。我的心理醫生很專業,會帶你走出陰影。想點別的。比如,你到底為什麼會想做老師?\&ot;
「我想做個比張成軍負責任的老師,保護自己的學生。」徐儀清想別的,「楊躍,你為什麼選中我?而不去找那些」他打個模糊的手勢概括,「愛好相同的人?」
楊躍想:我不想要他們,因為他們不是你。
「不熟悉。」楊躍說,「不放心。」
「你不跟他們多待在一起,永遠沒法熟起來。」小徐指出。
「嗯。」楊躍說。
徐儀清說:「其他人有這個要求,或許會表白,而不是上樓頂。」
「我不會試著跟你表白。」楊躍說,「以你的性格,拒絕別人時都會想方設法不要別人難堪。你甚至會抱我一下安慰我。但不管多麼委婉,那仍然是拒絕。我說得對嗎?」
「是這樣。咱們兩年的朋友沒白當,你挺了解我的。」
「也沒有那麼瞭解。」楊躍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表現出牴觸。我為你考慮過——我成為你的東西;你多條狗,多一筆錢額外揮霍。這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們坐在店鋪角落,聲音很小,店員開著攪拌機做外賣訂單。所以話題再勁爆,也沒有其他人聽到。
徐儀清的確相當牴觸。他剛讀完高中,並沒體會過缺錢的滋味。他物慾不強,跑車這些東西,車展看個新鮮就算了。他相信自己正常讀完書,該有的到時候都會有。況且人類的私慾大多源自性慾。他還沒有和女孩談過戀愛,就要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