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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發生大事後我會分心。\&ot;徐儀清說,「楊躍,你不下去接著玩?」
楊躍說:「我打完一局,發現你不在旁邊,覺得沒意思。」
徐儀清手機振動。
楊躍湊過來。
螢幕上是蔡雨松發來的微信:「小徐,祝你元旦快樂。」
楊躍說:「蔡雨松怎麼不過來玩?申請季到尾聲,他應該有時間打遊戲。」
徐儀清說:「他在常青藤國際部結交到新朋友,不能老過來陪我們這些老朋友吧?人總是向前看的。」他望向廣場上地面。融雪過後,地面髒兮兮的。城市下雪看似浪漫,實際總是很髒。
楊躍說:「那張正道呢?以後你會與他分道揚鑣嗎?」
負一樓黑網咖裡,張正道玩到興奮處,正揮舞左拳,突然打了個噴嚏。
「會。」徐儀清思考後說,「等他去了北大,我跟他會有地理距離。他在北大會有新朋友。我和他之間的友情雖然還在,但聯絡不會有現在這麼密切。」
楊躍說:「小徐,你高考過後,我也會跟你分開。」
他說的是陳述句。
「是的。人們遇見,人們改變,人們甚至墜入愛河,最終都會分開。死亡是最終離別。這不可避免。」徐儀清沒有迴避,「姚玲玲死之前,我都不會想這方面的。」
楊躍沒有嘲笑他迂酸。楊躍在想:我不要離別。
他想得十分認真。
徐儀清手機又振動。
楊躍還沒湊過去窺屏,徐儀清先抬頭問:「去參加葬禮嗎?」
楊躍說:「姚玲玲的?」
徐儀清說:「嗯。我們推她回宿舍大半年,邵紅霞邀請我們與她正式告別。」
他電話響了。
「搭便車嗎?我從藍湖郡過來接你們。」凌薇薇在電話裡問。
「謝謝。」徐儀清說。
他們去購物中心的馬路邊,搭到凌薇薇的寶馬。
楊躍上車即問:「凌薇薇,之前你去給姚玲玲換接尿器,要了很長時間。她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麼?頸動脈的失血速度雖然快,但等到失血性休克還需要幾分鐘。你第二次進去遞她水果刀,出來後又拒絕再進去。你是不是知道她要拿刀自殺?」
凌薇薇打著方向盤說:「我在開車,不要幹擾我。我現在在想怎麼和姚勇對質。他應該會來侄女的葬禮。見完姚勇,我再給你說姚玲玲的事。」
徐儀清想:凌薇薇應該知道。但她心心念唸的加害者即將出現。我們不能幹擾她。
他說:「楊躍,你讓凌薇薇先解決她自己的事情。」
楊躍往後一躺,閉上眼睛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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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江北區安福堂,參加了姚玲玲的悼念儀式。
現場來賓寥寥,十來人而已。
邵紅霞獨自坐在靠後的角落裡,看著正中央女兒的棺木。她頭髮花白,棺木中女兒的頭髮還是漆黑。
徐儀清三人登記過名字,繳納份子錢,坐到角落裡,陪著邵紅霞。
邵紅霞眼睛紅腫,看著五十出頭。
徐儀清握握她的手,說:「邵阿姨節哀。」邵紅霞的手遍佈厚繭,相當粗糙。
凌薇薇說:「邵阿姨,為了眼睛少哭一點。」
邵紅霞又落下眼淚:「我沒有辦法不哭。我煩自己老哭。但我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向前看?怎麼才能再生一個,養到十七歲?」
她擦著淚,不住揉眼睛。
徐儀清從前面桌上給她拿一疊餐巾紙,放到她大腿上。
楊躍環視一圈,問:「姚忠···叔叔呢?」這會兒應該展現禮貌,他勉強加上稱呼。
邵紅霞說:「他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