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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本已經恢復了。」溫雅從手機上抬頭,「陳浩哲,以後你別再惹張雪了。她哭得那麼傷心,你忍心嗎?」
陳浩哲想:賤人哭得越慘越得教訓。人賤有天收,理所當然。
徐儀清說:「好好學習吧。為了同濟?」
「為了同濟。」陳浩哲變相答應。此時此刻,高考是每個學生的第一要務。高強度複習下,陳浩哲也分不出精力針對張雪。
「我也要為了人大,好好學習!」劉琳曦從後門跑進來,穿著久違的女式校服。她跳起來朝著後面坐到自己課桌上。腳挨不到地面,在半空中晃蕩。
溫雅問:「你回寢室換校服了?」
「衣服沾染上火鍋味很難洗掉。」劉琳曦說,「校服一千五,我媽都嫌貴!終於到了物盡其用的時刻!\&ot;
溫雅說:「說得對。我也回去換成校服。」她從後門出去。
徐儀清和陳浩哲不回去換。男生的衣服全部扔進洗衣機暴力清洗。有味道便多加洗衣液延長浸泡時間。哪會洗不掉味道?
徐儀清說:「琳曦,你的成績考人大輕而易舉。」
劉琳曦說:「不能掉以輕心。我初中就是太放鬆了,在珊瑚中學排名高。一中考,在全市排不上名次。其實小升初我就考上了巴蜀的。當初要是過來讀,高中說不定不用繳九萬贊助。可那會兒家裡不讓我來。」
「為什麼不讓你讀?」陳浩哲說,「因為校服一千五,你媽嫌巴蜀物價高嗎?」
「不是,再高也高不出九萬贊助費。」劉琳曦說,「是我爸死活不讓我讀。他自己就是巴蜀校友,卻不讓我讀。不知道他自己讀書的時候多失敗。」她性格外向,什麼都告訴同學。
徐儀清說:「你進巴蜀一年就從平行班考進年級前六十,贊助費沒白繳。」徐儀清好奇她不來讀初中的原因,只是他不刺探旁人傷心事。
陳浩哲第一次聽同桌提起家庭,卻沒有徐儀清的顧忌,想問就問:「琳曦,你高中要繳贊助,那怎麼反而進來讀?」
「因為我初一那一年,我的爸爸媽媽分開了。」劉琳曦說,「我爸過去五年都不在。除了打錢,他在其他事情上管不著我和我媽。中考一完,我媽想要我來念最好的高中,我就來啦。」她的食指在課桌上劃拉。
「父母分開很常見。」徐儀清說,「宗教信仰和民族不好磨合的。」
「我家不是。」劉琳曦垂頭盯著課桌,像忽然對木頭紋理產生興趣,「異地分居。我爸在中建做高階工程師,常年在專案上。他倆分開後,他調去中建七局,在阿根廷修國道。今年他跟我媽說他攢了五年探親假,想回來歇半年陪我高考。但我不想見他。」
陳浩哲說:「那你躲開他。」
\&ot;我也這麼想。\&ot;劉琳曦從課桌上跳下,拍了拍雙手不存在的灰塵。
徐儀清手機振動。
他開啟微信——「幫我。實驗樓一樓,西北角走廊。」
發信人凌薇薇。
徐儀清想:凌薇薇叫我幫她什麼?
「我出去一趟。」徐儀清對同學說,「如果火鍋來了,你們先吃著。」
他冒小雨跑去凌薇薇說的位置。
放學已有半小時,實驗室走廊沒有人。他拐到西北角,看到凌薇薇。一個戴棒球帽的瘦小男生背對他,堵在凌薇薇面前。
凌薇薇說:「你別糾纏我了。我不會分給你的。我叫的人來了,就在你背後。你還不跑?」她右手拿著一瓶農夫礦泉甩來甩去。瓶子是空的,僅瓶底有微量水晃蕩。水透明清澈,凌薇薇的表情並不焦慮。
徐儀清走過去:「薇薇,這是誰?」
校服男迅速從出口跑掉。
「一個糾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