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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嗎……她一回來,你就那麼急著將我驅逐出你的世界嗎?”葉璇璣的背有些僵直,心痛得彷彿就要裂開。
然而,百里蒼痕和公孫夢雪腰間的一對通靈寶玉卻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灰暗的空間中,響起細碎的腳步聲,葉璇璣默然地慢慢向他走去,一步步走到他身邊,一直走到她的面前,她晶瑩如玉的面龐,抬起來,仰望著他。
她靜靜地凝視著她,聲音輕柔得如同飄落的花瓣,“請她離開,我不想看見她!百里蒼痕,你欠我一個解釋!”
“雪兒,你先回合歡殿,朕處理好,就過來!”
“痕,可以不要去麼?我很怕!”
“別怕,嗯?朕一會兒就來!”
百里蒼痕淡然的說道,眼底卻劃過一抹傷痛,而這一切卻讓公孫夢雪盡收眼底,她現在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做,只能默默地等候著。但當百里蒼痕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她的心如針扎般疼痛。
空寂而冰冷的房間。
葉璇璣坐在床榻上,烏黑的眼珠淡漠地看著房間的上空,單薄的身體已經被從視窗吹進的冷風吹得冰涼。外面的雨還是不停地下著……
她安靜地躺在這裡好久好久了……
直到那扇房門輕輕地開啟,看到那抹修長的身影時,她的心才不由自主地顫動起來。
她始終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秀美的面孔上帶著迷茫的神色,原本清澈的眼眸中,有某種東西在悄然地……變化著……
“這就是你思索了這麼久得出的結果,是嗎?”
“璇璣……”百里蒼痕看著她,低沉的聲音忽然哽住,他清楚的看到那雙烏黑的雙眸一點點地溼潤,漸漸地,浮上哀傷。
“為了她,便要放棄我?”
“朕不能放棄雪兒!”
“不能放棄她,所以必須得要放棄我?”
“……”
“百里蒼痕,是你說今生今世決不負我,這是你給我承諾,你忘了嗎?為什麼非要放棄我不可,為什麼被放棄的人一直都是我呢?”
“……”
“即使我葉璇璣這樣放棄自尊,放下驕傲,放棄該有的固執來這樣求你也不行嗎?”
“……”葉璇璣站起來執著地看著他,眼眸中的光芒彷彿破碎的星光。“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即使我這樣求你,你選擇公孫夢雪,你還是要丟棄我?”
葉璇璣有些低沉暗啞的聲音在緩慢地浸透著百里蒼痕的大腦,在他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演,“痕,你只要告訴我,你選擇的人是我,你並不是因為我跟她長得相似才愛上我的……而只是因為是……葉璇璣……是不是……”
她的身子微微地顫抖著,如同窗外風雨中搖擺的落葉,她的眼眸漸漸溼潤起來。
“朕剛剛說的都是真的!當初如果你不是跟雪兒長得幾分相似,朕不會注意你,更不會強娶你……”百里蒼痕淡淡的說道,可是璇璣,越是靠近你,我就越沒辦法放開你,你就像是罌粟花一樣,一旦上癮了,就再也戒不掉了。可是我不能丟下雪兒不管,不能丟下病重的她,那樣就是等於是要了她的命。
“真的是這樣呢?那麼我又在期待著什麼呢?傻瓜……”葉璇璣的眼眸緊閉,長長的睫毛如同風雨中的蝶翼,在雪白的肌膚上無力地垂下。
“璇璣……原諒朕……”百里蒼痕的聲音,帶著哀痛的味道。
可是那一瞬間,葉璇璣的心,彷彿被重錘擊中一般——
“你要我原諒你……”葉璇璣看著他,忽然大笑起來,笑得蒼涼而悽絕:“那你告訴我……要怎樣原諒你……那個給我承諾的人是誰?如今拋棄我的人又是誰?既然如此,那麼從一開始,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