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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伏朗雖口內說不信，但聽沈墨白一說，仍是忍不住看向沈佑瑜，只覺越看越是熟悉，心內一跳，忙扭過臉不肯再看，只冷聲道：&ldo;我看不出。&rdo;
沈墨白點一點頭道：&ldo;好，你看不出。煥兒，你告訴他，你哥哥生辰是什麼時候？&rdo;
沈煥怔了一怔，低聲道：&ldo;九月十一。&rdo;
沈煥這低低一語，卻彷彿一道驚雷，炸的孟伏朗面色劇變，立即叫道：&ldo;你胡說！&rdo;
沈墨白嘶聲道：&ldo;我為何要胡說？瑜兒的生辰整個山莊的人都知曉，二十年來年年都是這一天，你說，無緣無故我為何要憑空捏造一個生辰出來？&rdo;
孟伏朗胸膛起伏不定，只咬著牙道：&ldo;你胡說！你們串通起來騙我！就算是真的，九月十一，九月十一，那又如何！&rdo;
沈墨白慘聲笑起來，道：&ldo;那又如何？孟伏朗，你真是絲毫沒有人心。你口口聲聲自水師妹離開便痛苦至極，那你總不會忘記水師妹是何時離開你的罷？新春將至，你卻趕在寒冬臘月去滅了滄水谷，回去後還若無其事照樣與水師妹談笑玩鬧！水師妹在南疆得知訊息那日，還是正月……我在滄水谷裡遇到她時，是陽春三月，她已在墓前守了三個月。滄水谷裡所有的屍首，都是她在正月裡一具一具埋下的。
&ldo;孟伏朗，這麼多年你只知自己那一點苦痛，有沒有想過，水師妹在冰天雪地裡收斂親人屍骨時，是何等心境？你沒有想過！時隔多年，你不知悔恨，不知反省，口口聲聲唸的，卻只是水師妹對不起你！孟伏朗，你好狠的心那！&rdo;
第82章 念別離
沈墨白聲音悲愴，眾人只略想一想當日那般慘狀，便都心下不忍，盡皆默然，一指神尼垂目低頭，合十唸了聲佛。
孟伏朗面色變了幾變，啞聲叫道：&ldo;你，你滿嘴胡言，若是漪兒離開我之時，已有身孕，她為何不告訴我？為何還要改嫁於你！分明是你們兩個做了對不起我的事……&rdo;
沈墨白悲聲大笑起來，道：&ldo;孟伏朗！你未免也太看輕我，也看輕水師妹了！當初我看水師妹孤苦可憐，水谷主曾對我有恩，我怎能就此放手不管？水師妹恨極了你，不想讓孩子再與你有一絲一毫關係，為了令別人不議論瑜兒出身，我便認作瑜兒父親。我們從沒有過任何事情，水師妹從未對不起你，是你這混帳對不起她！&rdo;
沈墨白一字一句，都如利刃，刺的孟伏朗面色煞白，喃喃道：&ldo;不，不，是她對不起我，她一直瞞著我，我如此深愛她，她卻說恨我，說到底還是她不夠愛我……&rdo;
沈墨白麵上忽地滾下淚來，道：&ldo;孟伏朗，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你口口聲聲深愛水師妹，可連她的心意你也不曉得。你害了水谷主性命，水師妹恨極了你，再也不願和你有任何瓜葛，可她愛你之情，又怎會說沒有便沒有了……水谷主對我有恩，這百條人命，我本來打算去南疆找到你，為他們報仇，討還公道。
&ldo;我為何這二十年都沒有去找你？正是因為水師妹苦苦哀求……我本來不想答應她的，可她臨終之時還是在求我，不要去找你。她自然知道你滿手血腥罪孽深重，可水師妹還是寧可自己下了黃泉去贖罪，哪怕經刀山火海無間煉獄，她也認了，卻唯獨不想殺你……她恨你，卻又愛你。愛極恨極，都是真的……
&ldo;她如此心意，這麼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