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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相見恨晚。”
“相見恨晚?”陳勖瞅著他微笑,輕淡的笑意卻未及眼底,“是嗎?”
小鄭玩味地迎向好友的視線,清楚感應到後者冰冷的眼神在暗示,要是搭著美人肩的手不放下來,他會讓自己,不是相見恨晚,而是——恨不得從未見過身旁這個女人。
收回手,他終於確認了一件事。
天真鬆了口氣,再看向陳勖,他卻仍徑自喝著酒,並未再說話。
望著那張曾經無比熟悉的側臉,她忽然覺得有些心酸。
曾經相遇,總勝過從未碰頭。
在一起時,不是沒有過開心的日子,不是沒有過溫暖的回憶。
彷徨失措的時候,異鄉孤寂的夜晚,曾經多麼希望這個人能突然出現在身旁,而現在,他就在眼前,就在這裡,他們之間卻只剩下相對無言的沉默。
三十四、莫言如果
接近半夜,一行人才散場,其他人去了洗手間,天真先走了出來,望著依舊繁華熱鬧的街市,深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
時常在這樣喧鬧的背景下,會覺得茫然,不只為何今夕身在何處,明年又將是在哪裡,就這樣年復一年,蹉跎了時光。
一股深濃的酒意撲鼻而來,卻是一隻毛茸茸的大掌死死地摟住了她的頸項,她尚未驚叫出聲,肩上的力量忽然被卸了去,人群裡一陣呼聲之後,她才發現幾米遠的地方一個白人男子摔倒在地,儼然是剛才對她舉止不軌的人。
“你敢再碰她一個指頭試試看!”冷然出聲的,是陳勖,他神情沉怒,英氣的容顏線條緊繃。
“算了,”天真明白了是他剛才出手替她解圍,不想橫生枝節,便拉住他勸慰,“咱們走吧,他醉了,講不清道理的。”
陳勖低頭望著拽在自己袖口的那隻潔白小手,眉間蹙了一下,未再言語,準備帶著她上車。
還沒掏出鑰匙,眼前身影閃過,他便狠狠地被撞在車門上。撫去嘴角淌下的血跡,他凌厲抬眼,卻有另外兩個男人站在面前,應該是哪個醉漢的朋友。
冷笑一聲,他揮拳相向,毫不留情地反擊。
“陳勖!”天真焦灼地喊他,因為眼前的情景二心驚肉跳——即使陳勖的身手敏捷,但對方都是近一米九的魁梧個子,更何況他們畢竟是本地人,誰知道會不會幫手越來越多?
“呵,原來今天最精彩的節目現在才開始。”耳邊忽然揚起小鄭慵懶的聲音,她還未反應過來,身邊身影一閃,他居然已經精神抖擻地衝了出去,加入戰圈。
“喂,你——”天真還未出聲,米蘭卻叫住隨後要跟上的其它幾位,“你們別去,二對二公平別讓人家鬼佬說咱們欺負人。”
“我說陳勖,”小鄭逮了個空檔悠然開口,“半分鐘放平啊,要不巡警過來還得把咱們帶走錄口供,我可想早點回去泡澡睡覺。”
回答他的是陳勖的一記重拳,他對上的那個男人捂著鮮血直流的鼻子,再也沒有勇氣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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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住哪?”發動車子,陳勖淡然出聲,“把郵編告訴我。”
米蘭由小鄭送回家,此時車廂內只剩下他們兩人,天真看著他往GPS裡輸郵編,胸口仍在劇烈跳動,難以平復。
“你流血了。”她望著他嘴角傷處,對方偷襲的那拳下了狠勁,他下顎已經泛起淤青。
“沒事。”他從紙巾盒抽了一張面紙,隨意地擦了一下。
天真盯著那張沾了血色的紙團,覺得心口糾緊,窒悶的感覺隨之漫上。
她想起高中時學校舉行籃球賽,他被人撞倒,膝蓋上擦破一大片,她幫他消毒時連手都顫抖的,他卻瞅著她笑,段天真你要是敢哭出來,我一輩子都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