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莊注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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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志卿不在乎施捨一桌酒席,又和庚年書生寒暄幾句,便要轉身離開。
可就在他起身時,衣角卻被一個青衣書生給揪住。
他目光閃爍掃視著顧志卿面頰,嘴角微翹,略帶一絲調侃語調說:“聽庚年兄言及顧兄乃子玄門徒高才,吾等最近也正在研讀先生莊子注,其中有幾處不解之注,還望顧兄為之解惑...”別看那書生言詞懇切,一副虛心求教姿態,可是眉宇之間,卻流露出那種赤露露嘲諷和蔑視之色。
說起子玄門徒這件事,顧志卿也自前身記憶中略有所得,那便是他千方百計在子玄開設一個書舍中捐出一個名額,還是那種記名弟子名錄,也就是隻要花的錢足夠多,哪怕你沒有一點真才實學,也能被記錄在冊的那種。
當年顧少爺把這個記名冊拿出來炫耀時,便被婁城那些士人鄙夷。
眼下這些書生竟然當著顧志卿面前,拿這個來嘲諷自己、
可見這些人內心之猖狂,根本沒有把自己這個畫舫主人放在眼中啊。
顧志卿想了想,心中回憶著前世瀏覽一些古籍。
無巧不成書的,巧好有這本莊子注。
“夫小大雖殊,而放於自得之場,則物任其性,事稱其能,各當其分,逍遙一也,豈容勝負於其間哉!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
鵬鯤之實,吾所未詳也。夫莊子之大意,在乎逍遙遊放,無為而自得,故極小大之致,以明性分之適。達觀之士,宜要其會歸而遺其所寄,不足事事曲與生說。自不害其弘旨,皆可略知耳。
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非冥海不足以運其身,非九萬裡不足以負其翼。此豈好奇哉?直以大物必自生於大處,大處亦必自生此大物,理固自然,不患其失,又何處心於其間哉。
齊諧者,志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裡,
夫翼大則難舉,故搏扶搖而後能上,九萬裡乃足自勝耳。既有斯翼,豈得決然而起,數仞而下哉!此皆不得不然,非樂然也。
去以六月息者也。”
夫大鳥一去半歲,至天池而息;小鳥一飛半朝,搶榆枋而止。此比所能則有閒矣,其於適性一也。
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此皆鵬之所憑以飛者耳。野馬者,遊氣也...”
顧志卿模仿著東晉那些書生強調吟誦起來。
雖說顧志卿無法徹底背誦整篇莊子注,但也足以讓眼下這些人為之震驚不已了。
一來,顧志卿給予他們印象那就是徹頭徹尾不學無術草包。
二來,便是這莊子注在眼下,並未在整個東晉仕林圈子內流傳出來。
只是在一圈很小大儒,士大夫群體流傳。
因此當顧志卿把整片莊子注背誦出來之後,那幾個書生頓時傻眼了。彼此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難以置信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