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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朝廷京官一旦輸了,以後可就是面子裡子都掛不住了,在朝中難以立足。兩個人都不敢輕易開口,都在尋思著怎麼樣才能不輸了這場比鬥。”
“那山東大儒也是有大才之人,一般般的對聯肯定是難不倒他的。朝廷京官也是一時衝動衝動,話出口才開始犯難——該出個什麼對聯,機會可就只有一次。他在寺內踱著步子,一邊走一邊想。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懸崖的欄杆邊,嗯,就是那個地方。懸崖下就是浩浩蕩蕩的大江,一股大風從江面上吹上來,正打在那朝廷京官身上。朝廷京官被風一吹,心中豁然便有了主意。”
“‘對聯我已經出來了,你聽好了’朝廷京官就說了‘靈龜峰峰上風,風動峰不動’這就是我的上聯,你若是對出了下聯,我就甘敗下風。’”老和尚一指寺廟大門左邊的牌匾,說道:“吶,就是這個聯子。這上聯出的非常刁,一個峰一個風,兩個讀音相同,一動,一不動,這下聯要出來,也得對兩個不同的東西,而且還不能是無關的,得是像峰上風這類相關聯的。”
那上聯一出來,山東大儒當場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他肚裡一連想了好幾個下聯,除了工整有餘外,要同時滿足這幾個條件的卻是一個都沒有。山東大儒的臉陰晴不定,最後嘆息一聲,躬身行禮:‘我認輸了,返回山東之後,我必認履行諾言。’”
“那朝廷京官也贏了這場文爭,心胸也放開了很多。山東大儒認輸後,他也向山東大儒道歉認錯,說自已如此作為有些過了,請求他的原諒。山東大儒也連連稱罪。鬧到這種地步都不是兩人所希望的,兩個人也就借勢下臺,冰釋前嫌,在朝中反倒成了好友。聽說,後來那朝廷京官回到京城之後,把這個對子向朝中其他京官一說,朝中的文人們也被難住了,沒有人對出下聯來。朝廷京官走了一個月後,京中有人給咱玉山縣令送來一個手信,說是這對聯既然出在玉山,還得由玉山人來解。只要是有人能對出下聯來,便可到縣令那裡領他的手信,入京城成為他的門入室弟子。”
“縣令為了討好那位朝廷京官,索性命人將那上聯刻在了靈龜峰外的懸崖上,讓整個玉山的秀才們來對。所有玉山的秀才們都被縣令叫到靈龜峰前,下聯出了不少,但沒一個能達到要求的。當時鬧得沸沸揚揚,但時間一久,也就不了了之了。這後面又經歷了幾個皇帝,懸崖上的石刻早就模糊了,不過那上聯後來倒是流傳了下來。對對聯的秀才不少,但能對出來的卻是一個沒有。”
“那這個下聯是怎麼回事?”有香客指著右邊的牌匾問道。
“看到這朱漆沒?這副牌匾掛上去其實不過十多年,而這副下聯對出來也就是大約十年的事。”
“啊!”
“十年前,有從城裡來李姓的女香客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到靈龜寺來上香還願,李姓的女香客原本也是我們玉山出去的,聽說現在在城裡經營大生意。那次她是回家省親的,帶著個挺機靈的小孩。這小孩四處亂逛,無意見看到了那懸崖一面的字跡,就問他娘,那是什麼。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也被人問得多,於是就上前跟他們說起這個故事。我和他母親說的時侯,那小孩就問我,什麼是對聯,對聯要注意什麼?這個對子為什麼難對?我看那小孩長得挺討人喜歡,就跟他說了。說完之後,小孩也不說話,就蹲在我說的那欄杆附近,看著外面的大江。這一蹲就是半天,他母親叫他也叫不動。我還有其他事情,也就沒有顧他了。”
“恰好有個其他地方來的香客問我下面那條江叫什麼名字,我就跟他說,那條江叫做‘白茅洲’,因為上游是稻田,積了很多茅草,沒有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