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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斯笑笑,回答得理直氣壯:「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只是一時不小心而已。」
白薇也笑:「難怪我覺得做實驗的那些狗都髒兮兮的,原來是羅傑斯博士親自抓來的,職業精神可嘉可敬。」這話說得陰陽怪氣,倒是有些諷刺意味了。
實在是她覺得這個人太不像一個正經醫生,說他是個狂熱的醫學研究分子或許更恰當,往自己心臟插導管,捉野狗做實驗,這都是正常人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不過……
她發現自己居然還挺喜歡他的這種瘋狂。
「既然羅傑斯博士手臂不方便,那麼捉野狗的行動讓我來代勞如何?」白薇微笑著,悠悠提出這個建議,旁邊的傑奎琳立即翻了個白眼:「原來是兩個瘋子!」
白薇不是開玩笑,她向來言出必行。
於是,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帶著厚實手套、全副武裝並且帶麻醉工具的白薇,在巴爾的摩的某處垃圾處理站回合了。
據抓狗先驅羅傑斯先生的經驗,這裡聚集的野狗野貓比較多。
「這種事怎麼能讓女士來做……」兩人接頭後,羅傑斯還在不情不願地嘀咕,他一直不樂意把這種事情交給白薇做,所以他之前從來沒告訴過白薇這些實驗狗的來源。
可是這個嬌小的東方女人和他所想的不太一樣,她固執得令人頭疼,此刻她露在口罩外的眉毛和眼睛告訴羅傑斯,這女人此時此刻並不害怕,反而興奮至極。
羅傑斯腹誹,女人不應該都愛護小動物嗎?尤其是人類的好朋友狗狗?難道是她動過手術的狗太多,導致已經麻木了?
「我看見那裡有兩條!」白薇攥住羅傑斯的手臂,興奮地壓低嗓音說,一個不察,恰好掐到他的傷口,羅傑斯咬牙,忍住不叫。
「不,得要落單的,」捉狗更有經驗的羅傑斯把繩套遞到白薇手上,「圈住它的脖子,收緊,別讓它發聲,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白薇牢牢記住他的經驗之談,隨即再次鎖定目標。
巴爾的摩的冬天很快就要過去,但夜晚的空氣仍然如此潮濕寒冷,撥出口的白氣,微涼的指尖,還有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害怕而顫抖的手。黑夜的垃圾站連一盞孤燈也沒有,街道上沒有一個人,死寂得連呼吸都能聽見。
白薇的視線範圍縮小再縮小,縮到眼裡只有那條在打盹的狗。
她這輩子和上輩子加起來,也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真的……很刺激啊。
白薇呼吸急促,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真的要跳出來,似乎又回到上一世有先心病的日子。
「就是現在!」羅傑斯壓低嗓音吼了一聲,白薇箭一樣躥出去,閃電般套住那條狗的脖子,羅傑斯上前一針麻醉劑推入,狗掙紮了幾秒,然後悄無聲息地倒下。
整個過程電光火石,突然開始,迅速結束。
白薇摸了摸胸口劇烈跳動的心臟,覺得腿軟,乾脆直接蹲在那兒,伸手摸摸已經麻醉過去的狗狗的腦袋,也不嫌髒,反而小聲碎碎念:「別怕,我們只是要把你麻醉帶回去,做完低溫迴圈和開啟心臟的手術過程,然後會好好照顧你,等你好了,再把你放回來。我們乖乖的,就能好好的,好嗎?」
羅傑斯靠在牆角喘了會氣,發現白薇竟然正和那條麻醉狗嘀嘀咕咕說話,好像那狗能聽懂似的。
而且說的這內容……簡直……對她無語了。
白薇抬頭,發現羅傑斯看她的目光和表情都十分怪異,頓時警覺地把狗狗拖到身後:「怎麼,難道你想實驗完後吃掉它?」
「不……」他百口莫辯,不過看她那麼緊張的樣子,羅傑斯忽然覺得好氣又好笑。
「劊子手的仁慈。」他悠悠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