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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什麼?」
盛千陵淡淡蹙眉,眼角隱有笑意。他說:「叫我師父,顯得我好老啊,你再想個稱呼。」
他畢竟也才不到十八歲,放鬆姿態這麼說話,倒是又露出些青蔥少年氣來。
江裡想了想,弱弱地說:「那還是盛老師?」
盛千陵搖頭。
江裡腦子一轉,頭頂的小燈泡一亮,就又有了新點子。
「千陵?」
「?」
「小陵?」
「??」
「陵陵?」
「??」
盛千陵忍著心裡的不解去盯江裡的眼睛,發現江裡又笑得狡黠歡脫,發現他果然是正經不過三秒。
盛千陵頓時黑臉,佯裝起身要走,江裡一秒服軟,趕緊奔過去擋住他,嘵嘵不休道:「錯了錯了,師父——我錯了錯了,不應該開你玩笑,別生氣陵哥。」
盛千陵聽到最後兩個字,腳步一頓,轉過身來。
他坐回去,微微點頭:「好。」
江裡沒反應過來,重複一句:「陵哥?」
「嗯。」
「陵哥?」
「我在。」
江裡忽然毫無緣由地開心起來,恨不得撲上去抱著盛千陵的手轉圈圈。他也說不上來,只為什麼只是簡單的「陵哥」二字,能叫他如此發自內心的歡喜。
彷彿藉由這兩個字,他與盛千陵之間的距離愈發拉近,近到可以越過某條看不見的線,從此進入盛千陵的世界裡。
江裡又問:「那別的規矩呢?」
盛千陵認真補充:「雖然不必叫我師父,但在訓練和打球方面,全部都要聽我的話。不能我讓你練低杆,你非要打平杆。而且,不管我在不在,都不許賭球。」
江裡把頭點得像機器人接電不良抽風似的,一刻不停地說:「那肯定的,我一定乖乖聽話。」
江裡這十七年從頭到尾混不吝,可以說跟「乖乖聽話」四個字毫無關係,但此刻卻心甘情願,拍著胸脯如此保證。
盛千陵沒有反駁他,追問道:「你有沒有打過比賽?」
江裡沒明白過來,說:「什麼比賽?」
盛千陵講:「對於一個球手來說,準度、杆法、心態,三項缺一不可。你的準度我見識過了,杆法雖然一塌糊塗但好歹能用準度稍稍補救,就是心態我不太瞭解,所以問問你,有沒有參加過球房內部的那種會員賽?」
許多撞球俱樂部為了擴大人氣吸引會員,會舉辦一些有獎金的小比賽,吸引撞球愛好者們來參加。這種小比賽,參加的人一般不多,對技術要求不高,相對應的,獎金也少,即使是一等獎,可能也只有一千多塊錢。
江裡聽了,搖搖頭說:「我沒有參加過。一來我在潘總這邊玩兒,從來沒去過別的店子。二來我沒有滿十八歲,沒有參賽資格的。」
盛千陵並不意外,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其實已經慢慢了解了江裡這個人。
除了口嗨路子野,別的倒挑不出什麼實質性的毛病來。
盛千陵說:「潘總說週二晚上在彭劉楊路名仕撞球店有個小比賽,錢挺多,第一名獎金一千五。你去參加這次比賽,讓我看看你的心態。參賽資格不用擔心,我替你解決。」
江裡敏銳地聽到了「一千五」這個數字。
他還欠陳樹木二百零七塊錢,正愁不知道如何還上這筆鉅款,竟然得了這麼個從天而降的賺錢機會。
可一想到盛千陵剛才說的不許賭球,一時有些舉棋不定地問:「陵哥,那這算不算賭球?」
盛千陵搖頭,直視他的眼睛,答:「只要是我同意的,就不算賭球。」
江裡又樂得跳起來,再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