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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風渝心裡說不出的惱火。
……小混蛋,真是欠教訓。
他垂下眸子,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心裡狠狠地給慕邵艾記了一筆,只等著以後一筆筆從他身上討回來。
「都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別揪著這點小事不放,」陸然尷尬地在中間打圓場,他看了喬斯年一眼,暗示道:「小喬,你不是想和邵艾把上次那件事說清楚麼?我可是為了這個才幫你把慕二叫出來的。」
「當然了,這麼多年的感情在那裡,我可沒打算不認二少這個兄弟了,」喬斯年面色如常地開了一瓶紅酒,倒了滿滿一高腳杯,舉著酒杯站起身看他,「但是——」
喬斯年話音停住,挑釁地揚了下眉,那點未曾改變的桀驁又一次浮凸在面上,「二哥,上次見面你二話不說就摔了我一跤……這事總得給我個交代吧?」
喬斯年咄咄逼人地問,慕邵艾心裡咯噔一聲,心道,來了。
他知道這是二人之間越不過去的結。
他抿了下唇,被喬斯年的話刺得喚醒了對那次不愉快見面的愧疚之情。
慕邵艾幾乎沒太多猶豫,站起身接過了喬斯年手裡的酒杯,修長的脖頸揚起,一整杯紅酒被一飲而盡。
「上次的事……是我不對。」酒精麻痺了慕邵艾的神經,讓他整個面頰都紅了起來,那抹紅還在繼續蔓延。
也許是喬斯年稱呼的變換喚起了他心底的柔情,讓他的雙眸在酒精的刺激下明亮起來,漸漸溢位與氣質格格不入的溫柔來:「這一杯,算哥的歉意。小喬,對不起,上次那事……那、那不是我本來的意思。」
喬斯年沒想到他這麼幹脆就服軟了,臉上猝不及防閃過一抹愕然,他眼神閃躲了一下,轉瞬又重新定在慕邵艾的臉上,露出幾分真實的怨憤來:「哈?你說得輕巧,摔得鼻青臉腫的人又不是你……既然你說那不是你本來的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
慕邵艾身軀輕顫了一下,渾身血液流速加快,手上驟然用力,死死卡進了戚風渝的指縫裡,酒精造成的眩暈迷亂了他的理智,那種為自己辯駁的衝動湧遍他的全身,左衝右突地奔向舌尖,最終又被緊閉的唇牢牢鎖住。
感受到慕邵艾平靜表面下那種流動著的痛苦,戚風渝冷冷地盯著喬斯年露出幾分恨意的臉龐,手指卻鼓勵地輕撫慕邵艾的手背,甚至用拇指一下下順過他的手腕,支援的意思盡在不言中。
慕邵艾感受到他的鼓勵,盡力嘗試了。
他張開嘴,卻什麼聲音都沒能發出,最終又顫抖著閉上。
說什麼?說他精神有問題,是醫生確診過的ptsd患者,然後再訴苦說自己因為得病過得有多慘,讓喬斯年多多包容?
喬斯年沒有義務要體諒他的難處。
他說不出口。
那種頹喪又一次浮現在心間,慕邵艾硬著頭皮解釋:「就……沒什麼意思。」
自我厭棄讓他的聲音透著種煩躁和冷硬。
他無意針對喬斯年,可在喬斯年看來卻並非如此。
喬斯年微微垂下眼睫,沒出聲,嘴角卻彎出個冷笑。
他緩了一下情緒才開口,「行,既然你想要道歉,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來。」
他彎腰起了一瓶白酒,在要倒的時候遲疑了一瞬,下一刻,另一隻腳從旁邊伸出輕輕踢了他一下,又驅散了那一瞬間的遲疑。
喬斯年端起滿滿一高腳杯的高度白酒,回身遞嚮慕邵艾,冷笑道:「哥,雖然我心裡難受,但我沒想為難你。約你出來本來就是把這件事說開,你既然覺得抱歉,那就喝了這杯,這事就算這麼翻篇了。」
慕邵艾被剛剛那點酒精燒灼得渾身都在發燙,可理智卻是清醒的。
他不在意喬斯年尖銳的態度,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