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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爺爺的大兒子過來收房子,交了鑰匙她就要回了常安。
清楚走後,晏承歡翻著那本五顏六色的「日記」。
她走後沒幾天,奶奶的身體不如以前好了,需要人經常照顧著,爺爺脾氣擰,卻也不得不服老,大兒子給請了兩個保姆,一個照顧老爺子,一個照顧老太太,但是她們都不喜歡這隻肥貓,肥貓也懶得理她們。
聽爺爺說,那一天,保姆們還沒來,爺爺在剝花生,肥貓像往常一樣在他腳邊躺著,突然像感覺到什麼似的飛速的往屋裡竄,還不停的叫著。爺爺走到屋裡心裡就有數了,看到貓貓趴在桌子上朝著奶奶叫,奶奶就那樣安靜的睡著,再也沒有醒過來。
後來沒多久,爺爺帶著貓貓就搬去了小兒子家。但是他還留了院子的鑰匙,好讓我們過來看你。
原來,奶奶走了。爺爺沒有了打理園子的理由,便也由它荒廢了去。
昏暗的燈光下,晏承歡細細的看著,忽的聽見樓下大門「砰砰」的響起來。隔著窗戶向下望去,不知道是誰半夜不睡覺,來敲一扇不會開的門。
本想著可能是醉漢,不去理會,一會兒就走了,但是敲門聲一直響一直響,敲的心裡亂糟糟的。
她走到門口,探出頭去朝著樓下喊,聲音不大,能讓他聽見就好。
「別敲了,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
「晏承歡……晏承歡你在不在?」
聲音很微弱,甚至不及遠處的犬吠,可就是那麼巧的喚進了心裡。
最難的那幾天,她拼了命的想聽見這個聲音呼喚她的名字來解救她,卻終是沒等到。現在等來了,卻發現好像……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許錦瑟聽見聲響往後退了幾步,抬頭瞧見半個身影,黑夜籠罩著看的不清楚,但他知道,他找的那個人終於回來了。
千言萬語哽在喉嚨裡道不出來,就這樣在依稀的夜裡兩個人相顧無言,縱使淚流成河。
犬吠,蟲鳴,鼾聲,無不在催促著什麼。
「承歡?」
終日渾渾噩噩的尋死覓活中,他的呼喚終於有了回應,儘管不是想像中的回答,他還堅信著能夠像當初一樣回到過去。
「你走吧。」晏承歡像對著棲息的候鳥說話一樣。
許錦瑟向來就不是一個順從的人,白天窩在屋裡頹廢到死,半夜裡就來敲她家的門,經常醉倒在門口無人過問。天一亮他再回到那個狼藉的家,再來一場行屍走肉般的醉生夢死。
叫喊聲越來越大,有的人家已經開始亮起了燈。晏承歡不知道忍著多大的顫抖飛奔下樓,終是見到了那個讓她獲得諸多不想獲得的東西的那個人。
她看著許錦瑟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天還不算暖,許錦瑟還是像以前那樣不喜歡穿太多。
「你夠了,我不想見你了,你走吧,永遠都不想見你了。」她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波瀾,每說一遍,心裡都被重重的碾過一遍。
許錦瑟一直道歉,像一個祈求別人不要拋棄自己的小孩兒,又像那一年被他發了瘋的媽抓著衣領,大半夜的從屋裡拖到大街上一樣恐懼無措。
晏承歡的心疼從眼睛裡漾出來,混進了夜色暈開來,又有什麼用呢。
這場遊戲裡,自己失去的太多了,她已經沒有向前走的資本,即使心在地獄又怎樣,她已經沒有了爸爸,難道再讓她沒有媽媽嗎?然後沒有一絲顧慮的生活嗎?
許錦瑟不能相信,他強佔了葉承歡的唇,重重的咬下去,一陣刺痛鑽到心尖兒,一股鐵鏽的味道瞬間在嘴裡蔓延開來。
晏承歡像一個假人一樣一動不動,不掙扎,不反抗,他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輕輕地吮去唇上的混合著淚水的血跡。許錦瑟呢喃向後踉蹌著,不可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