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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霍楓親手幫她戴好口罩和墨鏡,聞夏這才後知後覺——她現在也是在網上被人拖出來當話題議論過的藝人了,在有些場合也應該適當喬裝打扮。
「霍楓。」聞夏吶吶開口,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問,「被拍到不是更好嗎?」
霍楓挑眉看她,示意她繼續說。
「你從一開始就希望向大眾公開我們的關係,但因為我的不願意這才作罷。如果被拍到,你最初的心願就可以完美達成了呀?」
聞夏覺得,她需要一個答案,一個用來證實她的想法從來都不是錯誤的答案。
「我尊重你的所有意願,因為我愛你。」
霍楓的聲音很淡,一如他本身所表現出的性格,卻在聞夏的心裡燃起烈焰:「愛你和佔有你這只是我的私慾,但你只屬於你自己。只有你還是你,我才有可能實現我的慾望。」
聞夏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揚,她輕輕扯了下霍楓的袖子,語氣格外真摯:「謝謝你呀,霍楓。」
是啊,她沒錯。
她追求夢想不是錯的,堅持原則不是錯的,抗拒秦西澤病態阻礙她的手段也不是錯的。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包廂門口,這才停下來。
聞夏取下霍楓借給她披的外套遞還給霍楓,臉上露出釀了蜜般的笑意:「謝謝霍師兄的衣服。」
面對聞夏到了人前就改換了稱呼的舉動,霍楓不置可否。
他也沒推辭,把外套搭在手臂上,又往上攏了攏。
「進去吧。」
「聞夏。」
兩道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交織重合,然後匯聚在聞夏的耳邊。
天花板上的琉璃吊燈投射下的燈光刺目,聞夏微微眯眼,這才看清走廊盡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聞夏有點怕的後退了一步,甚至想往霍楓的身後躲。
可對上霍楓那雙帶著探究之意的黑眸時,她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多欠妥:「別理他,我……」
她艱難的吐出後面的幾個字:「……我們快點進去吧。」
霍楓垂著頭,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女孩紅潤的檀口血色盡失,那雙杏眼也因為驚恐無措而瞪得圓圓的——她在害怕。
他伸出手臂將聞夏攬在身後:「別怕,我們走。」
對方沒有追上來,聞夏懸著的一顆心這才堪堪落回肚子。
除了她和霍楓以外,包廂裡已經坐了幾位同張光啟交好的投資商和導演,還有就是《空城》這部劇的男二和方曉曼。
「來,小聞,霍楓坐這裡。」張光啟招徠道,還不忘向其他人介紹,「霍影帝大夥兒都認識,我也就不多說了。聞夏,這真是我從業以來第一次見到的這麼有靈氣的演員。」
他喊了聲角落裡扎著馬尾的眼鏡男:「建文,你的新戲不是正在籌拍嗎?小聞可是難得的好苗子,別說我沒提醒你。」
眼鏡男連眼皮都懶得掀,隨口應付道:「再說吧。」
自討了個沒趣,張光啟不自在的摸了下鼻子:「來來來,大家都坐。」
聞夏左手邊的位置緊挨著霍楓,右邊是個空位,再往過就是方曉曼。
這樣的位置安排令聞夏隱隱產生了一種不安感,她的目光停留在鄰座稍微有點久。
察覺到聞夏的視線,方曉曼嘲諷的扯了下嘴角,略過她和霍楓隨意的打了招呼,轉臉又去和旁邊的男二繼續說話。
包廂的門再次被開啟,聞夏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扭頭去看,出現在門口的果然是秦西澤。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秦西澤和其他人說著話,眼神卻始終沒從聞夏身上挪開。
「啊,不晚不晚,小秦總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