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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生生嚥了回去，“族裡還亂著，雖還有幾位族老在維持著秩序，但效果不太明顯。”
“那你們的神明呢？”想起於洵經歷過的夢魘，罹就覺得自己對那心魔下手還是太輕了。
芩兒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這些年他們奉惡鬼為神明，以正道之名做了不少惡事，實在是有些丟人，“自你離開後，它就再也沒出現過了。但族內的神塔開始出現裂痕，它的狀態應該很不好。”
成於信仰，毀於信仰。天道還是公平的。
聽到那心魔不行了，罹心情大好，“行，允你在這借住幾天。”
很想直接住下不走的芩兒，聽到罹的話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呢我呢，我要去哪？”糖葫蘆激動地揮舞著自己的大鉗子，比起那清湯寡水的氏族，它更喜歡這裡的美食。
“你都成年了還問我幹嘛，愛去哪去哪。”
“那我要留在這！”糖葫蘆應得很快，就像怕罹拒絕似的，說完這話就跳下了桌子，騷擾於曉忱訓練去了。
自罹到化神後，這糖葫蘆就徹底成年了，他們之間的寄生與被寄生的關係也轉換成了靈寵契約。
罹對這白得來的靈寵不太感冒，反正籤的是平等契約，就一直隨它去了。可糖葫蘆就像有雛鳥情結般老愛粘著她，罹對此也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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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糖葫蘆這樣，芩兒也想給自己爭取一下，“那個…我也能待在這嗎？”
“算了吧，跟我們這些螻蟻待著太委屈你了。”
罹終於看到於洵從房間裡出來了，伸手招呼著他過來。
芩兒瞥了眼於洵，無奈地起身將空間讓給他們，不就是之前不懂事針對了點於洵嘛，這神女還真是記仇。
“我沒打擾到你們談話吧。”於洵自然沒忽視掉芩兒看著罹的那哀怨眼神。
“沒有，我們都談完了。”罹將桌上的茶具推向他，後者很自然地接過開始泡茶。
很快周圍茶香肆溢，罹接下於洵遞來的茶盞，並沒有喝。
“你有心事。”罹摩挲著手中的茶盞，眼神卻停留在於洵的臉上。
“沒有啊，怎麼突然這麼說？”於洵笑了笑不解的問道。
“這茶味道不對。”
罹很喜歡這花茶的濃香味，平日於洵泡茶的時候都會特意靜置一會，讓味道更濃厚。
可這一次，罹親眼看著於洵倒入沸水後就倒出茶湯了，那茶怕是都還沒泡開吧。
“我重新泡一壺。“於洵抿了抿唇，將罹手中的茶水倒掉，重新燒水泡茶。
罹伸手攔下了他的動作，“你沒心情泡，我也沒心情喝，不用再浪費好茶葉了。”
“抱歉。”於洵有些自責，都怪他沒掩蓋好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了罹。
罹看著於洵沒有說話，片刻後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你真應該慶幸我對你比旁人耐心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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