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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沒想到，這些人會嘲笑自己。
沈望嘴角一揚，雖有些吃驚，但並不慌張。
他掏出一根華子，在掌心敲了敲，也不急著點燃。
他道：“怎麼了這是？我賣石頭怎就開玩笑了？”
那人是個光頭，叫趙大山，是翡翠市場裡的老油條了，仗著有點眼光，瞧誰都不服，又愛裝逼，經常沒事找事。
趙大山直言，沈望的這幾塊石頭也就去了皮，真要說裡面沒問題，只怕也未必。
這話不假。
沈望因為工具不行，無法將石頭徹底切開。
就說其中一塊料子吧。
沈望切了一層皮，露出來裡面的一片綠，色正且陽，底子也乾淨，唯獨隱隱有些小裂。
萬一這裂滲進翡翠內部，整塊料子可能垮掉。
其餘三塊料子，多多少少也有這個問題。
它們去掉外皮後，賭性已經大大削弱，但終究神仙難斷寸玉，只要不徹底切開，就存在風險。
凡是懂翡翠的，都明白這個道理。
趙大山和這家店老闆關係不錯，以此說事，一來有意壓價，二來也為了裝逼。
主要是為了裝逼，顯得眾人皆醉他獨醒。
沈望卻不慣著毛病。
只見沈望微微一笑，便道：“假如料子全切開了，我還能賣你七十萬？我又不傻，天底下更沒這種便宜，想掙錢就得冒險！不敢冒險，就活該撿別人剩下的。”
其餘眾人也覺得是這道理。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沈望要價公道。
若沈望要一百萬，那肯定惹人笑話，七十萬卻不多不少。
趙大山正欲爭辯，卻因著理虧，放不出一個屁來。
沈望見他啞口無言，便轉身問老闆：“你是老闆，你決定收不收吧。我承認料子有風險，所以我不敢繼續切，若你也不願冒險，大不了我再找別家。”
說罷沈望點燃了那根菸，吞雲吐霧起來，十分瀟灑。
老闆瞧他這般氣派，又是開大奔的，絕非等閒之輩，也肯定不缺賣貨門路。
但老闆自己缺少貴客，不能就這樣放沈望走。
老闆一琢磨，便陪笑臉道：“您稍等，我研究一番，再決定收還是不收。”
沈望點點頭，隨後找位置坐下，翹起二郎腿來，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架勢。
眾人也納悶：這是哪裡來的大老闆？以前沒見過這號人物啊。
至於沈望帶來的四塊料子，反而容易鑑定。
老闆喊來店裡兩個師傅，再集合那些客人，一起研究這些料子。
大家一商量，有些認為石頭保底五十萬，若內部成色好，能漲到七八十萬，可以賭。
但也有人，以趙大山為首，認為那裂肯定滲進去了，料子要垮。
老闆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收購，但希望沈望降價到六十五萬。
沈望同意了。
雙方簽了字，完成這單交易，確認錢貨無誤後，沈望就轉身準備走人。
忽然一人喊住他。
“且慢！”
沈望回頭，發現又是趙大山這廝。
“有事？”
只見趙大山面露奸笑，似是有什麼陰謀詭計。他道：“這就走了？不留下來看看切石？”
沈望十分淡定，道：“有什麼好看的？錢我已經賺了，石頭好壞與我無關。”
趙大山哼了一聲，卻故意找茬道：“你剛才說石頭會漲，我偏說石頭會跌，你開大奔是你牛逼，但若要論賭石眼力，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沈望一聽，樂了。
首先自己沒說石頭一定會漲，剛才說的都是賭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