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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廊的工作不是隻有周六日嗎?”
我點頭,“是的,不過我今晚是來給附近的一個高中女生上家教。”
“你還做家教?”他有些意外。
我又點了下頭,“嗯,每個星期二四六,二四晚上,週六早上。”
“每次都要上到這麼晚嗎?”
“不是,是我今天晚了些。”我今晚還走得有些慢,以往我總是會快速地向街口的車站趕,希望能儘快坐上早一班的公車回去。
他點了點頭表示瞭解,然後看了看我的手說,“給我看看你的手。”
我知道他是想看我手心上的傷,遂聽話的把左手伸出來,手心露在街燈下給他看。
“還好沒有留下疤痕。”他認真的看著我的手心,話剛落下,視線定在我的無名指上。
我心尖一顫,我的那根手指頭上的傷口還沒好。
這時一直趴在我們中間的小貓似突然聽到了什麼直起了身子,直直地望著一個方向好一會兒,然後突然快速地掠進那邊的草叢裡。
“它一定聽到同伴在叫它了。”我趁機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沒有說話,看了一眼我抓在書包帶上的手站了起來,雙手隨意插在外衣口袋上笑看著我,“怎麼還不起來,你這是蹲上癮了?”
我抑頭望著他,只搖了搖頭但沒說什麼。
他似乎要走了。
“回學校?”
我點了點頭,他怎麼不是要走了麼。
“那怎麼還不起來?”
原來他並不是想要各自離去,想了想,我說,“我起不來了。”
蹲得太久,我的腿已經麻得沒知覺了。
他恍然的輕啊了一聲,然後笑著站在我的面前彎身向我伸出了雙手,示意我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站起來。
冬日裡的深夜,四周安靜的只能聽到風聲在耳邊呼呼吹過,我仰頭看他的時候,正好可以看見他身後那一輪半圓的明月,它正穩穩地掛在光禿禿錯亂有致的樹枝頭上。
我有些遲疑的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微微使力緩緩地站了起來,心裡突然想起了一句曾聽媽媽念過的詩句。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時光彷彿在這一刻停頓,整個世界裡只有我與他,我們站在月光下,地上映出兩個相疊的影子。
可惜時光不可能為任何人停留,人總要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裡,不然那首詩的最後也不會是,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扶著他的手臂站了一會兒後,我的腿已經回覆了知覺,遂放開他的手自己站好,對他說,“謝謝你,我要回去了。”
“現在回去會太晚了麼?”他問。
“不會。”我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還有兩趟公車。”
我正想道別,可是一陣唐突的聲音突然從我的肚子裡傳了出來。
我僵硬著表情有些無措,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脖子一直湧上頭頂,這大概是我長了這麼大以來最尷尬的一次。
安靜了一會兒,他在我的頭頂說話了,“我想吃宵夜,你能陪陪我嗎?”
我訝異地抬起頭,正看見他帶著暖暖的笑容看著我,一雙美麗的眼睛比他頭頂上的月光更加的明亮。
他說吃宵夜的地方,就在我們身旁的那棟小洋房裡,我這才知道,這是一家低調的私房菜館。
進去的時候是他推開的門,微低著頭半側著身體,一手按在門把上,一手虛扶在我的身側,姿勢優雅好看,自然的就像為我做過了許多次一樣。
室內燈光昏暗,只開了零落的幾盞小燈,桌上精美的餐具閃閃發亮,在燈影重重裡帶出別樣的情調。
櫃檯前正坐著一個男人,一隻手支撐著下巴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