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這世界從來都不相信眼淚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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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打劫者與突然陷入昏迷的事情,任小粟歸來的時間比較晚,他看了一眼天色即將被黑暗籠罩,這個時候帶著獵物透過集鎮是極為危險的事情。
白天的時候還有避難壁壘裡的人出來統治秩序,夜晚那些人就回到壁壘裡了。
當然避難壁壘裡的人也絕不是什麼好心,而是他們擔心集鎮太過混亂會影響流民們勞作。
「喲,任小粟今兒收穫不小啊!」
當任小粟扛著鐵鍋跑進集鎮的時候有人與他打招呼,那人臉上都是黑呼呼的,像是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洗過臉似的。
集鎮裡很多人都是這樣,平日裡為了換取食物就去附近的煤礦挖煤,這些煤運進避難壁壘裡面,然後工人們能夠得到剛剛足夠活下去的黑麵包或者土豆。
不光挖煤,壁壘裡所需要的髒活累活,都會由壁壘外面的人來幹。
集鎮裡井水都是配額的,每天就那麼點誰也別想多打。附近又沒有什麼乾淨的水源,或者說乾淨的水源都太危險了,聚集著飲水的野獸。所以整個集鎮的人都髒兮兮的看不清模樣,任小粟也不例外。
只不過任小粟從不去挖煤,他有自己生存的方法。
此時任小粟見到有人打招呼也不回應,他只想快速回到自己的窩棚裡。
就在任小粟路過集鎮小路的時候,他不遠處就是巍峨聳立的壁壘城牆,抬頭時彷彿望不到天空中的盡頭一般充滿了壓抑感。
集鎮裡沒有太多土石建築,更多的是窩棚一般的住所。
原本還挺輕鬆的任小粟在進入集鎮後忽然警惕起來,他甚至從腰間抽出了一柄骨刀。街道上的氣氛凝重起來,似乎那些窩棚內隱藏著什麼危險似的,只不過當任小粟抽出骨刀後,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又平息了下去。
任小粟生活在這裡學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顏六元除外。
路旁的窩棚裡傳來竊竊私語:「任小粟竟然又抓到獵物了。」
「那算什麼獵物,麻雀而已。」
「這可跟古舊課本上的麻雀不一樣,我估摸著災變之前的鷹也就這麼大吧?」
「不要惹他,」一個聲音結束了這一陣竊竊私語,似乎有人瞭解任小粟的過去。
任小粟掀開自家的門簾,裡面的暖意讓他身體似乎不再那麼僵硬。
正坐在窩棚裡面寫作業的顏六元抬頭看到任小粟回來了,便是一陣驚喜:「打到麻雀了?」
「怎麼不點煤油燈?」任小粟皺眉問道。
顏六元其實平常並不乖巧,起碼在任小粟以外的人面前並不這樣,但面對任小粟這位「哥哥」的時候,他總會意外的溫順一些:「我想給家裡省點煤油。」
「萬一近視了怎麼辦?」任小粟把麻雀放了下來。
顏六元眼睛一亮說道:「學堂的先生說,災變之前有眼鏡這種東西,他還說現在其實也有,只不過在避難壁壘裡面,有了這個東西就算近視了也不怕。」
任小粟對這種說法不屑一顧:「我見過有人帶你說的那個東西,只是這荒野裡把視野託付給一個隨時都可能會掉落的物件,等於送死。別聽你們那先生瞎吹,你們先生有些話說的不一定對。」
「奧……」顏六元點點頭:「那你還送我去學堂?」
任小粟噎了一下:「哪那麼多廢話。」
「我什麼時候才能跟著你打獵?」顏六元追問。
「你才14歲學什麼打獵?你去學堂學好了就不用打獵了,」任小粟說道:「學學怎麼算帳,學學物理化學什麼的,到時候不比打獵強?」
「你也才17歲啊,」顏六元不服氣。
這時代裡,即便再野蠻的人也清楚知識的重要性。
這也是教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