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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地放這個可疑人物離開啊。我召喚地寶劍搭在她脖子上,說:“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別想走了。”不知道她又搞什麼歪心思,我警惕著。

“……唉。白鬼,其實我……”西爾沉著頭,猶豫著到底該不該道歉。

“喂,說話啊。被我這把劍傷到肉體可別想輕易恢復。”我把劍又往西爾脖領上靠了靠。不是我動不動的問題了,只要她敢動一下,就會流血。

(說出來吧,姐姐。別讓自己白跑一趟。)

“是嗎?嗯,不然我也走不了了。”

“你在自言自語什麼?”我等待著她的答覆。然而僵持了這麼長時間了,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她在現場編故事。

“白鬼,其實我……”西爾說了半句話又停下。我只好繼續追問:“其實什麼?想讓我饒你一命嗎?”

“對於魔將來說,死亡是一種榮耀。但要是就這樣死了未免也太蠢了。白鬼,其實我……我不奢求原諒。一直恨我吧,我是來道歉的。”西爾的頭往劍的方向靠了靠,脖頸滲出了魔血。

“喂喂喂停一下,你不會真想死吧!”我嚇了一跳,趕忙把地寶劍抽了回來。要是真在這裡殺了她反而不好向魔王解釋。所以,她說她是來……道歉的?

“就算你原諒了我,你的其他同伴也不可能。雖說這本就是妄想。毀了你們的家,還敢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但是……至少知道我是真心的吧。我很抱歉。”西爾道著歉,但是身子一直不肯轉過來。這副卑微的樣子,完全沒了上次見她的那種氣勢。甚至讓我以為她特地去回爐重造了。我打量著她。

“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可以讓你用我的肉體來撒氣。但是不行,我有了無論如何都要愛惜她的理由。所以,白鬼。請你向我對其他四鬼說……”我看到蘭德納斯轉過了身,雙眼裡滿滿地都是悲傷,卻沒有流下一滴淚水。

“既然是來道歉的,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直接來不好嗎?”我收了地寶劍。俯視著她。

“我的真名,叫西爾。被忘卻的真相,我終於找到了。再次為你獻上我最真誠的歉意,白鬼。對不起。”西爾跪在了我面前。我哪裡見過這陣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摧毀了你們的家,傷害了你們的家人。我罪惡深重,但是。既然你們真心為魔而戰,遲早是要向你們愛戴的人類伸出屠刀的。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戰爭。沒有情感。對不起。”西爾跪著,把頭埋了下去。也讓我想了很多。說的沒錯,但是我們討伐末日之後是要放棄戰爭的。也不會把屠刀伸向人類。但真到了那個時候,我真的能過上安穩日子嗎?

“起來吧,我原諒你了。現在是戰爭年代,逝去的人們……就當他們是在為成功做鋪墊吧。你可以走了。”不再受她的跪拜之禮,我轉身後快步離開了這裡。

“………”西爾跪著,兩眼無神。

(被原諒了呢,姐姐。起來吧,今晚父親說是要做魚呢。好期待。)

“啊,是啊。走吧。”被菲爾招呼後,西爾這才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那麼,今後也多指教吧。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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