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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披著棉襖問道:“哥,嫂子,咋了?”
桑榆卻一直惦記著個事兒,立刻問道:“是不是香草夜裡又驚了?”
季秋陽道:“乾孃呢?起來沒?草兒看樣兒是嚇著了,夜裡一直睡不安穩,連哭帶喘,一驚一乍的,看那樣兒,掉魂兒了。”
季南山一拍腦袋,懊惱地道:“準是讓我給嚇著了,快進來!”
梨花嫂道:“就不進去了,叫乾孃去我家吧,家裡就春樹看著她呢,我趕緊回去。等乾孃起來,讓你哥領我那兒去。”
季婆子這時候也穿戴好走出來了,季秋陽連忙攙著她往家裡走去。桑榆扭頭道:“南山,你看家,我跟去看看。”
季南山答應了一聲道:“我去把先生也喊起來,萬一不是掉魂兒了,是個病啊災兒的,也好趕緊醫治。”
桑榆“嗯”了一聲,緊追著季婆子去了。
兩家住得近,桑榆又著急,兩步道兒就到了。香草那屋裡掌著燈,桑榆掀開門簾悄聲走了進去,只見人都聚在了那屋裡,季秋陽、梨花嫂與春樹幾個在炕上坐著,季婆子站在炕邊上,幾個人的視線都落在小香草的身上。''。
這人來人往,開門話的,再輕聲也有個動靜,但香草卻全然未醒,仍舊閉著眼睛。乍一看除了皺著眉頭小臉上似乎掛著薄汗外,好像也並不太嚴重。桑榆剛鬆了一口氣,就見小香草身子一陣類似痙攣的哆嗦,接著哼哼嘰嘰地呻吟了起來。
梨花嫂摁住她肩膀,小聲叫她名兒:“草兒啊,草兒!沒事兒,不怕啊,娘在這兒呢!”
這又碰她又叫她的,香草卻仍舊沒睜開眼睛,只是身子不哆嗦了,又變成了掛著薄汗皺著眉頭的小模樣兒。梨花嫂甚是擔心地抬頭看了一眼季婆子,道:“乾孃,你看……”
季婆子點頭道:“嗯,是驚著了,摸摸她腦袋,是不是發熱。”
梨花嫂用手過去捱了一下,點了點頭。
季婆子道:“這孩子嚇著兩回,本來我當時聽桑榆一,娃兒可能嚇著了,就摸過了她頭頂心兒,按應該沒事兒了,還是有魂兒驚著了,沒回來。不過,別掛心,咱都知道因啥嚇著的,也知道地方,又這麼近,好好收收就行。”
這時候溪和先生與季南山也隨後到了,溪和先生手上拎了一包藥草,遞給季秋陽道:“安神定驚的,等嬸兒忙完了,給煎了服下。”
桑榆本來吧,作為一個現代人,雖然也不是那種絕對的無神論者,但還是怕萬一是個病症,耽誤了孩子,如今一看這邊是雙管齊下,也就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好奇心又上來了,想看看是怎麼收魂兒的,她還真不知道,季婆子還有這麼一個本事。
季婆子從臥房出來,手裡拿著一件香草白日裡穿的小衣裳,放到灶臺那兒,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口裡唸唸有詞,卻不甚清晰,還帶著一種怪異的調調兒。
上完了香,季婆子站了起來,將那小衣裳遞給了梨花嫂。她似是已經囑咐了梨花嫂該怎麼做,梨花嫂拿著小衣裳進了屋,隨後季秋陽和春樹就被攆了出來,跟溪和先生與季南山一起等在了堂屋,倒是讓桑榆留在了屋子裡。梨花嫂開啟香草那屋的窗子,拎著小衣裳做出往回晃的樣子,嘴裡喃喃地道:“季香草,草兒,回家了,來跟媽媽回家,草兒,回家了。”
季婆子坐在炕頭上用手一遍遍地摸著香草的後腦勺,梨花嫂連喊了三遍,然後回頭問道:“回來了麼?”
季婆子小聲道:“回來了,草兒回來了。”完看了桑榆一眼,桑榆看她那眼神意思,彷彿也讓她幫著應一聲,就連忙下意識地道:“回來了。”
季婆子示意梨花嫂關上了窗子,然後一臉輕鬆地將手從香草的後腦勺上收了回來。梨花嫂與桑榆同時湊了過去,只見小香草呼吸勻稱起來,明顯地喘氣輕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