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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自己也是脆弱的,雖然,用“脆弱”來形容自己太過矯情。
視窗上的群眾已經散盡,他望了一眼那個熟悉的視窗,他望了兩年,就像仰望著朱一紅。
他有多希望她能站在自己的身旁,即便是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強迫她也好,只要能站在他身旁。
希望太多,絕望就像泉眼,源源不斷的噴湧,流竄在每一根血管。
“我還以為你有多善良,結果,你比誰都狠……”他喃喃自語,“朱一紅……”
朱一紅回到寢室,氣氛並不比她離開前好多少。
張雨婕小聲的嘀咕,“一紅,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朱一紅沒有心思去回應,累極了!就算躺在床上無法睡去,也要閉上眼假裝睡去的樣子。
在似睡非睡的時候,會想到張然。
胸口悶得難受,不是一擊致命的疼,而是緩慢發酵,無限膨脹,卻始終無法徹底將人毀滅的疼。
她不能喜歡宋朝嘯,她將自己的心門鎖的死死的,就算是明知無望的單相思,她也要將張然留在心底,不允許任何人闖入。
這注定是一場孤獨的旅行,她卻樂在其中,彷彿一旦與人結伴同行,就是對過往歲月的一種背叛,又或者是對張然的背叛。
稍晚的時候,朱一紅匆匆出門。
“你往哪兒去?快熄燈了!”葉詩文好心提醒。
“去找個人。”
一邊走,一邊咒罵,“宋朝嘯,我要剁了你,我要剁了你。”
雖然女生禁止出現在男生宿舍樓,不過這條規矩在李眼鏡離校的時候,威懾力約等於零。
站定在天台。
朱一紅踟躕,想要剁掉的人就在眼前,腳步卻突然沉重的仿似被綁了鉛。
坐在角落裡的人很狼狽,朱一紅小心翼翼的向他靠近。
他像一頭豹子那樣一躍而起,凝眉怒視,“你想怎樣?”
朱一紅頓住,反思自己現在的行為,推開他,又跑來安慰他,反反覆覆,只會讓情況變得更遭。
“你的室友給我發簡訊,說你現在很不好,我來看看,好像,你也沒什麼大問題,那我先走了……”
宋朝嘯激動的比手畫腳,“你再走一步試試看。”
朱一紅落回腳,果然不敢再動。按常識,精神病人殺人不犯法,朱一紅惹不起與此類似屬性的人物。
“你不喜歡我?”
他這是在用肺說話嗎?
“朱一紅……”他猶疑著,“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朱一紅很凌亂,不知如何回答。
她定定的注視著他,淺淺的劉海下,好看的雙眼像佈滿了迷霧,他亦是望著他,等待著一個他不想要的答案。
“我喜歡一個人,不能告訴他,也得不到他的回應,我卻沒有辦法將他忘記,”她頓了頓,“並不是所有付出過的感情都能得到回應。”
話音落下,她已經被宋朝嘯推到牆角,那副陌生的神情令她感到害怕。
“你……你幹嘛?”她喘著粗氣。
“你以為呢?”
他用力的將她攬進懷裡,近乎癲狂的忽略了她的抗拒和恐懼。
她一邊掙扎,一邊試圖喚醒他,“宋朝嘯,你……你怎麼了?”
她聞到酒味,帶著哭腔,“你別這樣啊!”
他還是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裡,“不要哭。”他輕輕拭去她的眼淚。
一句話安撫了快要失控的朱一紅,她小心翼翼的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對方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將她抱住。
直到他突然推開了她,狂吐不止。
他一定瘋了,這個念頭使朱一紅不顧一切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