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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了:“到底怎麼了。”
周斟輕輕搖頭。
梁拙楊試圖緩和氣氛,扯嘴角笑了笑,口吻幾乎有些低聲下氣:“告訴我好嗎?”
“沒什麼,”周斟轉過臉,露出不願再說的表情,“小拙……我覺得累,想回去了。”
宋婉下午喊梁拙楊打幫手,包了很多餃子。聽說周斟不留下吃飯,她連忙把餃子仔細收進分隔保溫箱,又把家裡的車鑰匙塞給梁拙揚,要梁拙揚開車送周斟回家。
梁拙揚說聲知道了,開車出了門。一路上,周斟靜靜坐在副駕駛,目光落向車窗外疾馳而過的街景。梁拙揚莫名奇妙被甩冷臉,心底到底不痛快,索性也不開口講話,任由壓抑氛圍在車廂裡發酵。
直到車停在門外,兩人一句交談都沒有。
周斟換好拖鞋直接去了二樓。梁拙揚沒跟他上樓,默默把餃子凍進冰箱,在餐廳獨自待了一會兒,轉身關門走了。
到家接近九點。梁拙楊洗完澡,頭髮都沒幹就躺在床上。可過了很久,他仍沒能睡著。
他煩躁地起來,啪地開啟臺燈。
到底是什麼惹斟情緒變差的?
他進房間時,周斟站在書櫃旁,正讀他的小學生作文。那作文雖然寫得噁心但又沒說不好的話。不該是作文搞得周斟不愉快的吧!
檯燈的光線照亮房間牆壁。黑萊朵朵在海報裡笑容甜美。梁拙楊心中一跳——難道是因為這個?
周斟昨夜喝酒醉,迷迷糊糊講了很多,還很介意他有喜歡的女明星。周斟是看到海報仍然貼在牆上,所以不高興嗎?
梁拙揚皺了皺眉,翻身下床,把貼了多年的海報從牆上撕了下來。緊接著他拉開床下的抽屜,翻出所有與黑萊朵朵有關的周邊,一股腦放進了紙箱裡。
半夜十二點,他套上外套、搬著箱子出了門。附近有一家販賣漫畫與明星影音的商店,梁拙楊將箱子擱在關閉的捲簾門邊。
大部分與黑萊朵朵有關的產品,他都是在這裡買的。現在他又把它們物歸原位。
放下箱子,梁拙楊返回家中。他準備回房時,腳步停在樓梯上,轉身又走到玄關拿起他爸的車鑰匙,再次離開了家。
夜色寂靜。
周斟躺在床上,怔怔望向窗外。
分明梁拙揚沒做錯任何事,他卻把負面情緒都發洩在梁拙揚身上。
梁拙楊肯定很困擾、很奇怪……肯定生氣了。
送他回來的路上一句話不說,放下東西轉身就走。
軀體再次冷了起來,周斟不由蜷屈四肢。
他感到自己內心最深處,隱藏在骨頭裡撕毀的衝動揮之不去,如同陰暗裡滋生的植物,渴求明亮與溫暖,又懷有嫉妒與厭煩,企圖將明亮與溫暖打碎。
周斟的身體畏冷顫了顫。
從未得到過,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得到後再失去。
與其等到被放棄,不如自己親手打碎。
他已經被放棄過三次了。
第一次是被他的爸爸……當他心慌意亂地哀求周則彌,說出那句不該出口的話後,周則彌露出了一絲混沌的笑意。周則彌靠在牆角,槍放進張開的口腔。他呆呆盯著周則彌,鬼壓床了般一動不能動,暗紅血漿如煙花在他的瞳孔裡爆裂。
第二次是被收留他的女人。女人在兩年裡不停重複同樣的敘事。她住在藍房子裡,房子外種滿紅玫瑰,清澈的河流環繞村莊。他帶著女人的骨灰,循著女人所說的地點來到邊境,卻沒有找到女人的故鄉。一個叫程鬱的軍人告訴他,即便真有那樣的地方,也絕對不是此處。這裡百年來荒涼貧瘠,沒有河流,沒有玫瑰,更沒有人煙……
然後,他被程鬱帶走了。
程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