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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來看,是梅少爺。」煙槍從旁邊的電磁懸空板上摸了根煙,但打火機早被黑魂沒收了,只能含在嘴裡過過乾癮。
「梅少爺野心勃勃黑白通吃,替官員和國外打通渠道,又替國外辦事,倒賣國內的資訊,算得上難得的雙面間諜人才,」陳櫟把辰月初那裡搜刮來的一次性霧化煙扔到煙槍胸前,「說他走私,我絕對信,這就是他幹的行當,但是他設局來抓咱倆,又有什麼意義,跟反革要贖金?」
地面上的事,煙槍比陳櫟更熟悉,他咬著煙慢慢道來,「梅少爺雖然這些年一直幹著給官員們走外部渠道銷贓的活,但從沒聽說過他給哪一家當看門狗,我猜他手裡應該握著不少人的把柄,一堆人不敢動他,又憋著勁想把他弄死……『登瓦』比他好一些,雖然明面上也被通緝,但實際上被第四局保護起來,目前充當外交工具,到處騙騙人,雖然是個傀儡,但是好歹能吃口公糧。」
「第四局…」陳櫟頭疼起來,「如果是登瓦,那事情就變得更複雜了一些。」
「你好像已經把範圍鎖定在了說客身上。」煙槍抽著煙,煙霧和銀髮顏色相似,整個腦袋像根煙囪似的,和他沉穩的聲音搭配在一起,讓陳櫟有些想笑。
「獨立的獵人和獵人聯盟,雖然有能力走私,但在不說通用語的地方,很難與當地人交流,而且他們和上面的官員交情不深,打點不及時,失敗暴露的機率大,如果我是商黎明,肯定不會用獵人。」
煙槍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交給說客確實更方便一些。」
「然後,那些無臉仿生人…」陳櫟頓了頓,很快又接著說,「目前知道的是,無臉仿生人是由商家製造出來的一批殘次品,理應不能自主活動,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讓殘次品動起來的,如果他們有這項技術,報給軍部起碼能讓他家境況上一層樓,而不至於一個大型醫藥企業,靠著開聲色場所維持生計。」
「你這說這些仿生人本來不能動,在某種除錯之後變得能活動了?」煙槍眉毛皺了起來。
「那天你也看到了,他們已經超脫了仿生人肌體的運作原理,但是比起像人,我覺得更像是,提線木偶。」
煙槍故作沉重地點了點頭,「終於,我們也走進了玄學的世界。」
陳櫟笑了笑,他站起身,「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煙槍把霧化煙抽完,將身體往床的一側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上來睡會兒。」
見陳櫟有幾分猶豫,煙槍提高聲音叱責,「快點,你臉白得跟鬼一樣,剛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死神索命呢。」
陳櫟搖頭無奈地笑了笑,合衣躺上了治療床。
煙槍足夠瞭解他,他對於共臥一塌沒有任何牴觸,而是打算回去再熬夜整理梅少爺和登瓦這些國際說客的資料。
也就像煙槍說的那樣,他已經疲累到了極點,尤其是那些實驗畫面,時不時在他眼前閃現一些片段,彷彿是在用洗腦的方式證明自己的真相性。
他靠在煙槍身邊,感受著來自活人身體的熱氣,疲乏感湧上,聲音漸漸有些恍惚,「不知道商家的狐狸尾巴什麼時候才會露出來……」
「睡覺。」煙槍伸手蓋住了陳櫟的眼睛。
陳櫟一夜無夢睡到天亮,難得睡得這麼餮足,連臉上冷硬的線條都好像變得柔和了一些。他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看到煙槍正靠在床頭上抽菸,若有所思地盯著窗外。
他隨手搶過煙槍嘴邊的煙叼在自己嘴裡,把最後一點抽乾淨,然後吐出了菸蒂。他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行為像是個小無賴,看得煙槍有些詫異又覺得想笑。
正當他準備他陳櫟叫起來,門被推開了,頂著一頭蓬亂捲髮的大雪端著一個透明圓盤走進來。
看著一張不大的治療